管家也做着傅容渊同样的事情,检查了一番花泥,没有什么发现:
“洛小姐,这些盆景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二夫人得意的勾了勾唇:“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也信,难道二爷还会害自己父亲不成?”
傅元浦看着面前乱糟糟的一切,一句话也不说,他不叫停止调查,便代表了心里也对这些花有怀疑。
洛晚星垂眸看看那些花和花泥:
“有些东西我们看不见,不代表没有。”
傅明博脸色一暗,唇闭的紧紧的,傅容渊想到了什么,抓了一把花泥闻了闻,眉峰紧蹙抬头吩咐道:
“找空气鉴定机构过来。”
洛晚星淡淡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二爷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大可以让二爷跟这些盆景关在房里一天,我想二爷应该愿意吧。”
傅明博不能拒绝,因为拒绝就证明这些花里面真的有问题:
“我自然愿意。”他年轻,老爷子都撑了几天,他呆一天应该没事。
傅元浦老眼抬了抬:
“你什么时候会任一个……小辈发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傅明博一愣,知道自己的反应,怎么样都是错,答应了,和他的身份地位处事风格不一样,不答应也一样是要遭疑:
“父亲,我这是想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一番孝心,被人污蔑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
傅元浦扫他一眼,看向洛晚星: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你直接说吧,省的浪费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洛晚星,尤其傅明博和二夫人两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洛晚星开口说道:
“之前我会说花里面是不是有夜来香,只是因为我先前进来时,有闻到淡淡的夜来香的香气,摆在这里的花都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就是香气浓郁,我猜,大概是下毒者为了掩盖什么,所以才会挑选这些香味浓的花。
下毒者这么费劲周折,想把一切弄的不被人察觉,自然不会用很稀奇的毒药,而是我们生活着无处不存在的东西。
它无色,无味,十分平常,少量的对身体并不会造成什么害处,大家都知道,很寻常,就算查出来,下毒者也能有借口遮掩。”
傅容渊听完叙述,更加确定了先前他想的:
“是甲醛?”
洛晚星点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花泥应该是被高浓度的甲醛溶液浸泡过,老爷子大病出院,在卧室的时间待的比寻常要久,如今春寒未去,管家想必也担心老爷子着凉受风,不会开窗通风,这就进一步增加了挥发后的甲醛被老爷子吸入的几率。
这些花为什么只是一天一夜就枯萎,也是因为花泥无法提供营养而甲醛溶液具有毒性的原因。
事后就算调查出老爷子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甲醛,也不会怀疑到花泥上去,因为寻常人的逻辑,甲醛是大量存在于家具装修中,又有谁会去怀疑傅二爷一番孝心送进去的盆景呢。
而且,真到了验尸的时候,这些花应该也早就被处理干净了,或者,花泥里的甲醛也已经挥发完,完全可以做到杀人不留痕。”
随着洛晚星话说完,傅明博心虚的后退了一步,傅元浦的手搭在沙发上,一寸寸收紧,明明已经是垂暮老人,可是心中的愤怒让他生生将扶手掀开了一块来:
“逆子。”
傅明博攥着手里的木块恨恨的朝傅明博身上扔了过去,木块的尖刺划过傅明博的脸,划出了长长一道血痕。
傅明博不敢擦,扑到了老爷子面前:
“父亲,我不知情啊,我真的不知情,这些花都是我在花匠那儿挑的,许是那花匠被谁买通了,要害您,我真的不知情,我是无辜的啊。”
傅元浦本就身子虚弱又遭遇这么大的打击,刚刚一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