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电话打出去了,山冈的定位也发出去了,结果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看见当地的那些搜救队员。
不过,陈洋一点儿也不着急,这让路雪和她的手下都很费解,不知道这个一向脾气不太好的扒皮陈,这次为什么没有发火?
发火个球,陈洋当然知道那些人到了哪里,别看他两个小时就跑到了地方,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陈洋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一天也无法到达。
陈洋早就用脑海里的地图看过了,搜救队还在距离他们十几华里的地方磨蹭,不磨蹭不行,几乎就没有路,搜救队很多时候都是在老藤上面走,速度又能有多快。
陈洋可不是像马拉松运动员那样,在宽敞的公路上一路狂奔了两个小时,他是蹿沟越涧,跨岭翻梁才到的这里。
其中很多时候,是从那些老藤条上面跑过来的,甚至有时候还要借助树冠赶路,不然为什么会把路雪手下的几个暗劲武者累成那样?
西南边境的原始山林,可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样,一些野草,一些灌木,还有一些树木,就叫原始山林了。
毒虫猛兽暂且不提,单说奇形怪状,枝枝杈杈的各种植物,就是人们通行的最大障碍。
有时候灌木浓密得根本就过不去,必须绕道,有时候绕道也绕不了,就要用砍刀披荆斩棘前进。
有时候地面上实在不好走,就只能爬到那些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老藤上面,从藤条和树冠形成的类似天棚的东西上小心翼翼地溜过去……
毫不夸张地说,就现在陈洋所在的位置,当地组织的搜救队员,有一大半都没有来过,就这还是他们经常进山,有些人还是从小在山里长大,要是平原地区长大的人,别说到达这里,连一少半的路程都走不到!
其实,对于陈洋来说,葫芦山也是他这辈子走过的最难走的山,山势之复杂,植被之丰富,比大苍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大苍山的地理位置更加偏北一些,全年的平均气温偏低,植被生长得没有这里茂盛。
在等待当地搜救人员到达的过程中,路雪的手下,以及路雪本人,对扒皮陈的认知进一步加深了,这才知道为什么人家是特别顾问,他们就只能是普通成员。
西南边境,即便不是热带雨淋,也是亚热带雨淋,不管是什么天气吧,总之,蚊虫之多,即便是路雪这样的化劲宗师,也是苦不堪言。
虽然路雪她们早有准备,带了不少防蚊虫的药,抹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是免不了会被蚊虫叮咬。
原始大山里的蚊虫,可不像城里的蚊子那样温情脉脉,好容易逮着一回人类,就像是憋了三年的老流氓,乍一看见漂亮的花姑娘,而且还是穿着三点式的花姑娘,能克制得住才怪。
就算路雪她们身上抹着药,那又能怎么样,难道有狐臭的花姑娘就不是花姑娘了吗,憋了三年的老流氓还在乎那个?
可是,再看陈洋,根本就不在乎,往那儿一站,跟个木桩子似的,不但没抹路雪递给他的驱蚊药,连驱赶蚊虫的动作都没有。
拽,你就拽吧,咬死你才好呢!
不仅是路雪,她的手下也是这么想的,都等着看陈洋出丑,等他待会儿痒的受不鸟的时候,看他还装逼不装逼?
可是,这帮家伙偷偷观察了半天,见陈洋居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身体一动不动,貌似丝毫不在乎蚊虫的叮咬!
再仔细一看,我了个去,眼睛没花吧,怎么没看见一只蚊子咬他呢?
众人发现,不仅没有蚊虫叮咬陈洋,连一只靠近他身边的都没有,看看人家扒皮陈身体周围三尺以内干干净净,再看看自己周围飞舞的那么多蚊虫,一帮自诩的六扇门精英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这日子没法过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咩?
开玩笑,一只小小的蚊蚋,就想咬他扒皮陈,忘了他叫什么了,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