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俊峰半喜半忧地回去了,喜的是陈洋没有反对他的女婿宋刚承包山头,忧的是陈洋不让宋刚承包莲花溪南岸的南山。
莲花峰就不想了,老虎岩和青龙岭,哪个也不像是能建农场的,在那么复杂的大山里开荒种田,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干不出来那么二的事情。
回到家,牛俊峰把陈洋的意思给老婆一说,二婶子也有些不高兴,和陈洋家的关系再好,毕竟也不是自己人,哪有自己的闺女女婿亲。
很多人,确切地说应该是绝大部分人,都是帮亲不帮理,哪怕是牛俊峰和二婶子这种比较明事理的人也是一样。
和血缘关系比起来,和白花花的银子比起来,乡里乡亲的那点关系又算得了什么!
有句话叫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陈洋虽然不是断了老牛家的财路,最起码也是挡了他家的财路。
所以,无论是牛俊峰还是二婶子,对陈洋都有了看法,恨不得直接把那小子搓出去,让他永远离开莲花村!
“掌柜的,你说让刚子承包哪里呢?实在不行你和村里人说说,把莲花溪北岸的田包给他?”
牛俊峰点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莲花溪北岸的那些田是各家的命根子,地势平,又是水浇地,承包起来可不便宜。再说,那么多家,保不准就会有人不同意,不好弄啊!”
“那……那咋办呢?”
“先别急,等翠花两口子来了,咱们问问他们是什么意思再说。”
“哎,只能这样了,你说这个小洋,咋就这么霸道呢,只兴他自己发财,就不让别人喝口汤!”
“老娘们家家的,少说几句,别让别人听见了!”
“哼,我在自己家说几句咋了,兴他做初一,就不兴我做十五,现在连你这个村长都怕他怕成这样了,在自己家都不敢说话了?”
“你……”
陈洋可不知道牛俊峰两口子正在议论自己,诚然,如果愿意,他是可以用脑海里的地图听他们说什么的,只不过陈洋没有那么闲,成天用特殊能力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浪费不起那个精力。
牛俊峰走后,陈洋就把宋刚承包山头的事情搁到了一边,他经常不在家,农场的很多事情都无法做主,哪怕周婉清是首席执行官,胖婶是主管,有些大方向的主意还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所以,陈洋只要在家,一般都闲不住,凡是农场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要他点头同意。
时间一长,陈洋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连鱼饵不够了都要向自己汇报,农场里那么多的管理人员都是吃干饭的吗?
什么母鸡不下蛋,公鸡压摞摞,鸭子不吃食,大鹅耍流氓,鸡毛蒜皮的小事,动不动就要找陈洋请示。
周婉清刚走,胖婶又来,胖婶还没出门,外头就又有人等着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洋觉得自己不能在农场呆下去了,时间长了非出事不可,大姑娘小媳妇的,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走路不是扭屁股就是掉腰,要么就是声音娇嗲,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莲花村有这么多的美女呢?
不是陈洋观察力有问题,主要是最近南山农场真多了很多美女。
当然,美女不一定都像周婉清那么美,但也比以前的很多老娘们要强得多。
自从南山农场的名声打响之后,以往在城里打工的很多年轻人都回来了,其中以年轻的女人最多,在家门口就能挣大几千,谁还辛辛苦苦往城里跑?
在家既能挣钱,又能照顾老人孩子,还能时不时享受一把扒皮陈发的各种福利,这种好事到哪里去找,凡是有条件的几乎全都回来了!
所以,南山农场的职工年龄结构得到了改善,以往不是老年人,就是中老年人,连个中年人都很少。
现在再看,中年人一抓一大把,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也是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