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懒得和黄教授扯淡,他早就看出来了,老黄头就是个老无赖,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相当恶劣,对待这种人绝对不能惯着,不然非蹬鼻子上脸不可。
“黄教授,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待会儿还要出去一趟。”
按照黄教授的习惯,在谈事情之前,总要先吹吹牛,云山雾罩地神侃一顿之后,再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到正事。
可惜,陈洋不是他们那个纨绔圈子里的人,不会那一套,直接就给他来了个开门见山。
这还怎么忽悠,关系都还没来及套,你就问爷爷干什么,爷爷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找你治腿来了吗?
“陈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哥哥都说多少遍了,叫老哥,别叫教授,生分!”
陈洋不置可否地一笑,之前他倒是打蛇随棍上,叫过黄教授黄老哥,不过被黄嫣然找了半天事,非说陈洋占她的便宜,叫黄教授老哥,不就是她黄嫣然的爷爷了吗?
陈洋不管黄嫣然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不想和她纠缠太多,干脆就不再叫黄老哥了。
另外,黄教授这人让陈洋不喜,之前叫他一声老哥是觉得老头子可交,可是后来通过一系列的事情,陈洋看出来老黄头就是个老纨绔,觉得还是叫他教授好,和无赖的家伙最好不要整得太近乎,容易吃亏。
“好吧好吧,老哥是来求老弟你治腿的,放心,老哥不能让你白受累,钱少不了你的!”
陈洋依然是不置可否地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喝茶。
“好吧好吧,现在老哥就把钱打给你,老弟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仔细,不像个爷们!”
黄教授无奈之下,只好把一千万打到了陈洋的账户上,本来还准备忽悠一下陈洋的,虽然他不缺一千万,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千万留着自己花不香吗?
可是,陈洋这小子油盐不进,看样子不先给钱他就不出手,黄教授只能暗气暗憋,准备有机会再收拾陈洋。
陈洋不管老黄头怎么想,治病加住宿,一共就是两千万,还不包括吃饭的钱,这就是典型的大客户,虽然无赖了一些,不算是优质客户,但勉强也可以将就。
收到了钱,陈洋也不费话,直接就掏出了武器——银针。
噗嗤噗嗤几下,还不等黄教授反应过来,几根银针就已经扎进了他的体内。
“这……这这……老弟你扎针不消毒的吗?”
黄教授的鼻子都气歪了,知道农村人不讲卫生,但不知道这么不讲卫生,隔着裤子扎针,你也不怕感染?
好在黄教授见多识广,小时候见过民间医生隔衣服扎针,勉强还能接受,不然说不定就跑到卫生局告陈洋了!
过去条件不好,冬天又冷,屋里面也是冷得半死,脱衣服非常不方便,再加上过去的人对消毒之类没什么概念,所以很多民间的医生扎针,就是隔着衣服扎的。
按说,陈洋是正统的科班出身,不该这么儿戏才对,可是经过陈洋反复试验,再三研究,发现用灵气灌注的银针,基本上是不会导致细菌感染的。
再加上黄教授嘴碎,属于典型的京油子,一张嘴嘚吧嘚吧说起来就不停,跟机关枪似的,震得陈洋耳朵嗡嗡响,实在烦人,赶紧把他打发走拉倒。
结果陈洋这一下算是打开了黄教授的话匣子,关于扎针没有消毒的事情,黄教授竟然一口气连停都不带停地说了三分钟。
还好,三分钟之后黄教授就不说话了,陈洋这才压下了一拳打晕他的冲动。
不是黄教授认识到了自己的毛病,相反,他倒是觉得像陈洋这种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才有毛病。
黄教授之所以住了口,主要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老寒腿不难受了!
几根银针,而且连毒都没有消,就那样噗嗤噗嗤往腿上一扎,自己的老寒腿就好了,这也太儿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