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听后整个人愣住,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他干这些恶事难不成都是打着我的名义?”
“那要不然呢?”知府夫人拉着他坐下,慢慢分析给他听。
“你也不想想,他就是个财主,权势再大又怎么可能跟整个青阳县的人作对了,还安然无恙?当然是因为别人忌惮你这个所谓的靠山!”
“我听说,他还曾抢过县令一个小妾,县令去找他理论,他把人打了一顿,然后把你搬出来,害得县令只能吃哑巴亏!”
“县令可是一县长官,他能怕一个财主么,还不是不敢得罪你这个顶头上司?”
知府气得手脚发抖,额头冒出青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吴富贵,我就知道他是个祸害,我的好名声全让他毁了!”
你要是早知道他是祸害,还能让他这么为所欲为?分明是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知府夫人如是在心里说道。
“老爷,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约束住吴富贵,别让他再外面胡作非为,否则不仅是你的官声,更重要的是这顶乌纱帽很可能都难以保住,最好是尽早跟他划清界限,这样以后他再闯祸,不论闹的多大,跟你都无关。”
知府皱紧眉头,两只手紧握成拳,满脸都是阴沉。
他夫人在一旁坐下来,继续说:“我知道,你要是真跟吴富贵划清了界限,吴氏肯定不高兴,要跟你闹的,你只怕又舍不得,但是女人重要,还是官途重要,不用我说,你总该掂量得清楚。”
“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知府站起身来,面色阴沉地走了。
望着他远走的背影,知府夫人逐渐露出笑容。
慢慢来,吴氏那个小妖精总会有彻底失宠的时候。
知府背着手,步履匆匆地来到吴氏住的小院里,吴氏踩着小碎步,殷勤地迎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细声细气地问:“老爷,怎么样?夫人怎么说呢?”
因为要给知府看见她被打得很惨的样子,挨了那一巴掌之后,她没有上药,因此到现在她的脸颊上仍然有红印在,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貌。
“你还有脸问我?”知府一进屋,反手就在她另外一边脸上甩了一耳光。
吴氏整个僵住,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打自己,委屈地看过去,泪光盈盈。
“老爷,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我?”
“做错了什么?”知府觉得一掌不够解气,又想再打一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问你哥哥去,问问他平常都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吴氏又急又气,顶撞道:“哪有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哥哥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
知府气笑了,来回踱着步,咬牙切齿道:“好一个规规矩矩!强抢民女,霸占人家田产,打死百姓,这也叫规矩?你家人可真是有意思!”
“没有,哥哥没有做这些,都是有人污蔑!”吴氏还企图强辩。
“有没有我派人去一查便知!”知府停下来,指着她的鼻子呵斥,“他作恶也就作了,偏偏还要打着我的名头来擦屁股,委实是不要脸了!可恨,该死!”
吴氏从来没有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更不曾听他说这么重的话,一时间吓得面色发白,不敢应声。
等到看见知府稍微平复了一点,这才上前给他倒茶,待他喝了两口,又凑上去给他捏肩捶腿。
但这次,知府没让她碰,一把将她推开,并且疾言厉色地警告道:“回去告诉你那个哥哥,叫他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别再给我惹事,倘若胆敢再打着我的名号干坏事,别人动不了他,我动得了,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听见没有?”
“是……是,妾身一定回去劝他收敛点。”吴氏的风光皆是来自知府的宠爱,如果失宠,那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就难过了,夫人肯定不会让她安生的。
所以,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