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被吴氏当着客人的面无视,立威再次失败,心中恼火至极,“还用吃什么,看见你就火大!”
“夫人可别这么说,妾身今儿一直老实地呆在自己房里,不曾得罪过你。”吴氏一边说,一边扫了在座的几个客人一眼,视线在陆浅身上停留片刻,又立刻挪开。
她怎么会在来这里?莫非是来找知府夫人对付他们吴家的?
要真是,那她可就找错人了,夫人现在也就空有个名分而已,知府现在都不拿正眼看她了呢!
“你们几个都退到一边去。”知府夫人对几个正在布菜的小妾说道,而后冷眼看着吴氏,“你,给客人盛汤。”
“我?”吴氏瞪大一双美目,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我怎么可能给客人盛汤?我又不是丫鬟!”
说完,哼了哼,自己摇着手帕,后退两步,站到旁边去。
县令夫人之前也只是听说这个小妖精猖狂得厉害,却不曾亲眼见识过,今日才算是开了眼界了。
“好张狂的小妾,这要在我家里,胆敢顶撞主子,早就被拉出去掌嘴了,岂能容得她饶舌?”
这可不是她说大话,县令的几个小妾能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主要就是因为她够严厉,不论何时都治得住她们。
吴氏极不服气,趾高气扬道:“我自己也是主子,凭什么让你们支使?”
“你算哪门子的主子?”县令夫人拍了拍知府夫人颤抖的手,出言嘲讽,“你不过就是个比一般丫鬟身份高那么半截的高等丫鬟罢了,有什么资格在夫人面前上蹿下跳?”
“你……”
“说的正是!”
知府夫人回过气来,厌恶地瞪着吴氏,“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得了几天宠,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可真是笑死人!岂不知,妾就是妾,永远上不得台面!”
陆浅和方夫人坐在席间,低垂着眼眸,一句话也不敢说。
“哭什么?”知府夫人看见吴氏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更加来气,平日里,她就是用这一套勾|引老爷的,现在还想在她这里来这套?
“老爷不在,哭给谁看?还不赶紧招待客人?”
吴氏抹了抹眼泪,依然不肯听从。
“我不,我不是下人,不干这等下人干的活儿!”
“反了你了!”知府夫人拍桌而起,眼底凶光一闪,“好,你非要找打是吧?那我成全你!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掌嘴三十!我倒看看,你这张漂亮脸蛋,挨不挨得住这三十个耳光!”
“你,你敢?”要是在平时住的府邸里,吴氏根本不会怕,因为知府肯定会来救她,可是现在知府并不在这里,她就不得不犯憷了。
“我回去告诉老爷!”
知府夫人冷笑:“等你回去,早就变成猪头,看老爷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吴氏心头一紧,她能迷住知府,靠得就是这张脸,没了美貌,知府还不嫌弃她?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盛汤就盛汤吧。
“我伺候客人就是了。”
知府夫人这才稍微平复怒火,坐了回去。
吴氏先给知府夫人和县令夫人盛了汤,再又给方夫人盛了一碗,最后才走到跟知府夫人隔着一个座位的陆浅身边。
“这位就是陆姑娘吧?久闻大名,今日终于见面了。”
陆浅瞅了她一眼,假笑道:“我是陆浅,不过我却不认得你,也不曾听过你的大名,真是抱歉。”
“她呀,就是你们青阳县臭名昭著的土财主,吴富贵的嫡亲妹妹。”知府夫人不阴不阳地说道。
“哦,原来是吴家小姐,失敬了。”陆浅故作客气地冲吴氏点了点头。
吴氏秀眉一皱,将盛好的汤往她面前重重一放,没好气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县令夫人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对我行什么礼,但你一个小小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