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思忖着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转了半天,忽然停住。
“不对,这肯定是陆浅在耍花样,她一个低贱的商妇,哪里来结交大人物的机会?大人物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县令迟疑着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能太武断,凡事总有例外。
“你赶紧的,多带些人去,立刻把工厂给重新封了!”大管家用命令的口吻道,“并且抓几个人回来关上几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样以后他们就不敢再乱来了。”
“现在就去?”县令可没这个胆,万一陆浅那里确实有位贵客,他这么一莽撞地冲过去,冲撞了人家,不是自取灭亡?
不行,他不能做这个出头鸟。
“不然你还是先回去份杨大人禀报,问问他的意见再说?”
大管家很不耐烦:“还问什么?绝对是陆浅在耍花招,毫无疑问的事,干什么还去烦杨大人?听我的,赶紧去吧!”
“这……”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到时冲撞了贵人,你又不用负责……县令皱紧眉头,心中暗暗腹诽。
“那个陆浅叛逆得很,原先就处处跟我作对,现在编排出一个所谓的贵客,更是底气十足,更加不会轻易屈服了,所以,我想请你派几个杨府的人跟我一起过去,也好拿杨大人的身份去压她一压,这样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你还一县之长呢,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大管家尽管嫌弃县令,却也还是叫了几个随从来,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县令这才咬着牙,又赶到村里。
村民们听说官府的人又来了,纷纷放下手边的事,出去跟他们拼命。
但当看到还有好几个杨府的人,手里拿着刀,当下都心生恐惧,纷纷向后退,赶紧让人去通知陆浅。
很快,气势汹汹的一伙人赶到工厂门前,叫嚣着要砸了厂子。
“陆浅在哪里?叫她滚出来!”县令没什么底气地喊道,“本县早就说了这里不能开厂,她还敢撕毁封条,简直是胆大包天!”
“我在这里。”陆浅从后院赶过来,镇定而从容地自从人群中走出,“县令大人,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又有何贵干?”
县令瞪眼凶巴巴道:“本县当然是来查封你的工厂!”
杨家的人在,他当然得表个态,这样在杨大人那里才有个交代。
陆浅淡然道:“你要查封可以,但请问事先问过里面那位贵客了没?这厂子现在可是他要求重开的,我不敢擅自关闭。”
“少说什么贵客,你这点小伎俩早就被我们看破了!”杨家跟来的随从厉喝道,“识相的赶紧把你的人清出去,老实就范,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什么伎俩?”陆浅故作茫然,“你们不会是以为我说的贵客是假的吧?”
那几个随从很是不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就你能结识什么贵客?”
“就是,所谓的贵客根本是你捏造出来的,压根不存在!”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锦衣的男人就走了出来,“谁说我不存在?”
众人都闻声望去,杨家的人更是伸长脖子,想瞧瞧哪个狂徒敢跟杨家作对。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这个“狂徒”的脸后,纷纷都变了脸色,吓得当即跪倒。
“参见皇孙!皇孙千岁!”
原来这几天一直赖在这里混吃混喝的大男人,居然是当今皇孙?
村民们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下跪。
陆浅也蹲下做了个样子,而后走到皇孙身边告状。
“这几个狂徒说你是我捏造出来的,还要封我的厂子呢,皇孙可要为我做主啊!”
“放心,我说过会帮着你,就一定不会食言。”皇孙含笑对她说完,走向杨家那几个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你们是杨齐府里的家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