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苏璨三连否定的道:“徐姨,你别冲动,你好好想想,你替沈如玉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好不容易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好日子刚刚开始,你何必和他闹掰?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有还有,”苏璨已经把麻绳撕开了个小口子,持续使力的扯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低喘着道:“路这么长,等船靠了岸,在沈如玉和曲家的人去挖宝藏的时候你再对我动手不好吗?何必非要把你自己搭上?让沈如玉恨你,影响到你和沈如玉之间的感情?”
徐巧松怔了下,扣着扳机的手指卸了力气。
说得对……
这一路还长很的,她想什么时候动手不好?没必要这么莽撞。
徐巧心下已经有了别的打算,想要收枪,把苏璨拽上时,发现苏璨扩张着双臂一头扎进水里,企图要逃跑,她本能的举枪朝着水下开了一枪,看着有血色的氤氲上来,徐巧面上浮起一丝笑意。
因为枪声,惊动了游艇上的保镖前来,曲如歌也过来了,问:“徐姨,怎么了?”
徐巧把枪别回腰后,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苏璨方才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用绳子自己跳海逃跑了。”
曲如歌:“……”
侧目看了眼下面海面漂浮着的血色,又重新瞧了瞧说谎不打草稿的徐巧,曲如歌手握住栏杆,面色凝重的道:“那你还不赶紧去通知沈哥哥!你们,全都下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曲家的保镖唯曲如歌命令是从的纷纷脱下西服,一个个踊跃下水。
……
苏璨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完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自己就散架了。
白日光很是炫目。
苏璨皱着眉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最先想的是——她居然可以活着见到翌日的太阳。
昨天她挣脱绳子后,就进的选择了一辆小货船爬了上去,躲在了个空的箱子里。
她累昏了过去,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印象了。
“哪儿啊这是……”
苏璨虚弱的出声,自言自语着。
没想到会有人回她:“这里是平沽草原。”
低
沉的男人声音,好听的像是山谷里叮叮咚咚的泉水,每一下都击在了她的心尖上。
苏璨把头歪向声源处,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人下半身,而对方太高,她连对方的腰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两条被西裤包裹着的双腿,那叫个细直,禁欲的味道扑面而来,看得人想流口水。
随着对方的靠近,她的头随着转正,马上就要一睹对方真容了,谁料对方啪叽的往她脑门上按了一贴药,药物有刺激性,触碰到伤口时,疼得她一下子就恢复了力气,猛地坐起身,暴躁地骂了句脏话:“我草!”
她一整个被疼精神了好吧!
“你谁啊,给我弄得是什么破玩——”看清楚对方的脸,苏璨陡然间失
声。
戚九洲单膝跪在她身边,墨色的眸子里含着宠溺的笑。
“你——”
苏璨张了张嘴,重新找回了声音,表情呆滞的道:“你长得,好像我老公,啊——啊啊啊啊!”
听到她的话,戚九洲眼里的笑顷刻间荡然无存,伸手重重的按了按她脑门上的药膏,苏璨疼的眼冒金星,嚎的比过年被宰的猪还凄惨。
“疼疼疼,疼死我了,戚九洲你大爷的!”疼痛使人清醒,苏璨觉得眼前要不是她亲老公,绝对下不了这手弄她,于是她牟足劲儿的去推男人,想要把人按到在地上,骑上去好好揍一顿他。
哪有刚找到老婆,就虐待老婆的丈夫?
她必须得振振妻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