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祝如如终于忍不住开口,“阿宴,你为何对江公子有那么大的敌意?”
祝如如总觉得孟怀宴对江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
这两年来的合作,祝如如觉得,江行人还是很不错的。
再说,那次孟怀宴中毒,也是江行及时帮她弄来了药材,孟怀宴就算不感激他,也应该不要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才对。
听祝如如又提到江行,孟怀宴眉头又微微蹙了一下。
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没办法解释的清楚。
不知道怎么的,从第一次看到江行的时候,他便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为何,单纯看他那张脸不爽。”孟怀宴沉着脸道。
祝如如:“……”
孟怀宴的这个回答,让祝如如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也知道,他应该没有说谎。
或许,有的人天生磁场不对吧!
祝如如只能把原因归咎成这样。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江行是个懂蛊术的人,说不定他能有办法看出孟怀宴身体里的是什么蛊,甚至说不定有办法能将孟怀宴身体里的蛊虫弄出来……
想到这儿,祝如如觉得,无论如何,她得让江行帮孟怀宴看看才行。
但现在的问题是,并非江行不愿,而是孟怀宴不配合……
她要怎样才能让孟怀宴配合呢?
“咕噜。”肚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咕噜声,祝如如这才想起来,还没吃饭呢!
那些护送他们去西北的人,并没有要管他们吃饭住宿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一路上,吃住都得他们自己解决。
算了,先吃饭吧。
祝如如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处驿馆和很多客栈的格局差不多,一楼有个大堂,可以供人用餐。二楼全是客房。
当然他们也提供将饭菜端进房间的服务。
祝如如和孟怀宴二人没有下楼,直接喊了伙计过来,点了餐。
大概是叫餐的客人有点多,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饭菜才送过来。
两人在房间里用了餐,休息了一阵,祝如如发觉孟怀宴情况有些不对,他身体里的蛊虫似乎又隐隐有要发作的迹象。
她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替他摸了一下脉象。
这一次她摸了很久也未将孟怀宴的手放开,且眉头越蹙越紧。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见状,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孟怀宴最终忍不住询问出声,声音透着一些沙哑。
祝如如终于把他的手放开,抬头看了眼那张苍白俊脸。
“没什么,你身体里的蛊虫又开始躁动了,我帮你行针压制一下。”
说话间,祝如如已经将银针拿出来了,扫了眼依然还无动于衷坐在那儿的男人,催促道:“去塌上,躺好吧。”
孟怀宴:“……”
动了动唇,孟怀宴显然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又什么都没说,乖乖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紧接着如同之前一样,平躺到塌上,将上衣解开,露出苍白却又很结实的胸膛。
祝如如坐到床榻边,垂眸往塌上的人看了眼,执起银针提醒道,“我开始下针了。”
孟怀宴点点头,表示他准备好了。
祝如如便不再迟疑,开始果断的下针,下针的速度一如之前,又快又稳。
孟怀宴抬着幽眸,目光一眨不眨注视着正在往他身上下针的人。
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对,直到,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
“如如,你……”
祝如如对他笑了笑,“阿宴,不用担心,只是让你睡一觉,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