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和芸芸一向嘴甜,立马顺着唐清兰的话喊了对方一声香姨。
祝如如有些不大自在的也跟着喊了一声。
季春香连连应着。
很快她便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清兰,你们脸上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都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这个啊,这是……”唐清兰望向祝如如。
显然是要祝如如替她向季春香解释一下。
祝如如立马就意会了,帮着回道:“这个东西叫口罩……”
接着,祝如如简单的同季春香介绍了一下口罩的作用。
季春香听完之后,立马就心动了。
有些遗憾道:“这么好的东西,我家那个昨天去了镇上也不知道买一些!”
祝如如很快从她话里听到了重点。
她口中的“她家那个”昨天也去了镇上?
昨天一起去镇上的,除了官差,就是她,秦秀儿,秦秀儿的堂哥秦文成,还有一个叫孟建业的。
“我昨天也去镇上,那位孟……孟叔,可是你认识的?”祝如如当即朝季春香问道。
季春香点头,“不错,他是我丈夫。”
“早上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你一面,见你长得跟你娘年轻的时候有些像,便问了我丈夫你叫什么名字。”
“要不是得知你姓祝,我也不敢贸然过来跟你娘相认。”
说话间,季春香目光又移向了唐清兰。
“清兰,你瘦了好多,害得我都不怎么敢认你了。”
唐清兰轻咳了一声,道:“当年生瑞瑞和芸芸的时候,亏了些气血,病了一场……”
季春香一听,无奈道:“我们姐妹两个还真是难姐难妹啊!我病了一场,长成了个胖子。你病一场,瘦成了排骨……”
看得出来,季春香是个直爽开朗的性子。
接下来,许多年没见面的两个老友又寒暄了好一阵。
两人说着这些年的一些往事。
气氛自然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当年我们姐妹两个前后脚出嫁,你嫁去了京都祝家,我嫁去了徽山孟家,时隔多年,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季春香红着眼道。
唐清兰也同样红了眼睛。
她道:“你比我还好一些,至少你们一家人在一起。”
这一批被一起流放去昌亭县的人,主要是三家人。
秦家,孟家,和祝家。
且都与镇北军战败有关。
秦家,是因为秦将军援兵出兵不及时,严重延误军情获罪。
孟家,是因为当初孟丞相极力主战,结果镇北军败了,败得狼狈不说,还丢了十九座城池,被皇上迁怒获罪。
祝家,则是因“贪墨军饷”获罪。
唐清兰从小泪腺发达,柔弱爱哭这一点季春香是没有忘记的。
因而看到唐清兰也红了眼睛,季春香立马拍了拍唐清兰的肩膀安慰起来。
“清兰,你不用太担心了,祝尚书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而且你几个孩子也都跟你在一起,就算不为了别的,为了他们,你也要坚强些。”
唐清兰用帕子拭了一下眼睛,点点头,“我晓得的,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季春香又道:“我有过耳闻,你家祝尚书是个清廉的好官,我相信这次他定是含冤入狱的。相信有一天定会含冤昭雪的。只要能洗刷冤屈,总是有机会再回来的。”
说到这里,季春香又叹了一口气。
“哎,我们家可就没有这个盼头了。”
“表面上我们孟家是因为孟丞相极力主战,实际上,还不是因为这些年孟家势力太过……”
说到这里,季春香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闭上了嘴巴。
岔开话题。
“哎,如今已经这样了,不说这些了。”
“清兰,咱们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