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从顾梨怀里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未散的眼泪。
她的小手依旧抓着顾梨的衣服，好像这样就有了依靠，“爸爸，爸爸他不会每天都回家，他很忙。”
顾梨暗想不是因为程砚林工作忙不回家，而是他没办法两头兼顾，“工作忙，没办法陪你，你不高兴？”
甜甜点点头，“嗯，我不喜欢他这样，我想他每天都能回来看看我，跟我说说话。”
她的要求不多，都是普通孩子所需要的。
顾梨摸着她的小脸蛋，听见她说：“妈妈说爸爸要赚钱养我们，可我，我可以少吃点。”
她少吃点，少花点钱，就不用让爸爸那么辛苦赚钱。
顾梨心疼她的懂事，越发的觉得程砚林不是个东西，他不配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该吃吃，不要节食，也不要挑食，知不知道？”顾梨故作严厉地训她。
甜甜乖乖答应，“我知道的。”
顾梨想她怎么可以这么乖，轻声问她，“那你讨厌爸爸吗？”
甜甜想了想，摇摇头，“不讨厌，他是我爸爸啊，我为什么要讨厌他呢！”
顾梨失笑，“可他不是不能天天陪你吗？”
甜甜天真地回，“可他要赚钱啊
！”
顾梨笑容无奈，这就陷入了死循环，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她换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甜甜表情懵懂，“爸爸他……他是个好人。”
顾梨，“……”
这就很难说了啊！毕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甜甜补充一句，“虽然爸爸不会天天回来，但是他对我很好。”
顾梨心想真是个傻孩子，给你一颗糖你就觉得他好，他压根就不心疼你。
她没再继续跟她聊这个话题，而是将剩下的蛋糕跟她分吃完，然后看她画画。
顾梨陪了她一会儿，就去房间
看萧凛。
萧凛躺靠在病床上，面前摆放着小桌板，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工作。
“回来了？跟程砚林谈得怎么样？”萧凛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目光温柔地看着顾梨。
顾梨摇摇头，叹口气，“不顺利，程砚林的意思是要把甜甜送去给章静的父母抚养，他会按月给她父母一笔钱，当作是抚养费。”
“你同意了？”萧凛并不多意外。
“没有，我说一定要留下甜甜。”顾梨给程砚林撂了狠话，但其实心里很没底。
萧凛意料之中，“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我都有些嫉
妒她。”
顾梨看着萧凛的眼神，眼底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恨意，她漫不经心地说：“跟个孩子有什么好嫉妒的。”
“程砚林不同意你留下甜甜，有些奇怪，”萧凛揭过嫉妒的话题，挑眉说。
顾梨微微点头，“是很奇怪，按理说甜甜对于他来说会是个麻烦，有人帮忙接手，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甚至不用付抚养费，但他执意要送走甜甜。”
萧凛道：“上次你让傅久去查程砚林，查到的只是程砚林和章静之间的那点儿关系，我让傅久再深入地查一查他，或许有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