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咬紧牙关,可牙齿仍旧控制不住的打颤。
这么多年了,对于司徒锦这个名字,她绝口不提,假装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现在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恐惧直接从骨子里往外渗。
她刚才之所以能对着姜宁说狠话,是知道姜宁不愿意自己的手上沾血,否则自己早就死了,根本轮不到别人来保释。
她说的要杀要剐,是指姜宁把自己送进去,而非真的要她的命。
这段时间被王家关着,过得生不如死,早知道被保释过得是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不如和林东阳一块坐牢。
可这件事牵扯到
了司徒锦,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姜宁从自己这得不到司徒锦的消息,她不会放过自己,可自己一旦说了,司徒锦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看,摆在她面前的都是一条死路。
哪有人会真的不怕死?
她嘴上说的就是再硬,她也还是怕死,不然也不会被人像狗一样对待后,还苟且偷生到现在。
姜宁道,“林遥,你现在还有开口的机会,如果不说,现在把你推出去,稍稍放出一点消息,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林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又白了几分。
姜宁语气淡淡的说,“
你以为你保守了秘密,司徒锦就真的会放过你吗?我送你进去,是你罪有应得,但荣裘保释你,却也没让你好过,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以为自己逃出了费城,就算不能过回从前的日子,也能平安的度过余生。
可兜兜转转之后,她还是被王家送到了姜宁的手上。
林遥的心思千回百转,想破想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姜宁好心的给她答案,“因为你只是一只蝼蚁,根本不被他们重视,你被保释,不是因为司徒锦,而是荣裘单纯想恶心我而已,后面的事,王家只是顺势而为。”
“你
自以为保守的秘密,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想捏死你太容易了,人家的手上不想沾血,反正想要你命的人也不止一个。”
林遥先是一脸惊恐,可随后又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扬声说道,“我保守的秘密不值一提,你为什么要来问我?”
姜宁看她,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林遥神色一滞,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说自己是不被司徒锦看在眼里的蝼蚁,既然这样,她肯定也清楚自己和司徒锦那点事肯定不足以对司徒锦造成什么威胁,那她到底为什么要问自己?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林遥止
不住的心慌,朝着姜宁嘶声力竭的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宁冷声道,“要你说实话,将你和司徒锦勾结害死我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听到这话,林遥身子一软直接趴在地上,坐都坐不住,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主动让人接近我,你信吗?”
姜宁道,“你觉得我信吗?”
平静的声音让林遥恐惧,她不敢看姜宁,怕姜宁会因为看到自己的样子而心生怨恨,直接杀了自己。
她逃不脱这间房子,所以姜宁要她说的话,她不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