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听说你的店里着火了,怎么样?人有没有事。”
傅衍衡低沉的嗓音从听筒中传来。
为了吞咽住已经翻滚沸腾灼烫的情绪,凌雪狠狠的攥着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温淼淼余光察觉出凌雪浑身紧绷的样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哪里有那么巧事。
“人没事,店有事!有人故意放火把我的甜品店给烧了,损失不轻。”温淼淼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心里估算,怎么也要有个一百万打底,她开店到现在,连十万都没赚上。
想到这些就觉得丧气难受。
她想起她妈妈说的话,就你这样也开店,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能耐。
当初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很不服气,现在和巴掌一样猛的在扇她的脸。
“做生意吗,有些事情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计划和预料,你人没事就好,晚上我结束早的话
,陪你吃饭。”
温淼淼没回答,愕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凌雪脸色很差的站起来,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帆布袋,一句话不说的离开。
“我现在在忙,晚点回复你。”温淼淼急着追了出去。
追到门口,凌雪已经拦了辆出租车上车离开。
温淼淼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心里隐隐泛起涟漪。
难道真的这么巧?她听出了傅衍衡的声音。
凌雪坐在出租车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牙齿紧紧咬住瓮动的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司机透着后视镜看着红着眼圈的女人,很容易给人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美女,失恋了啊!想开点,人活在世怎么过都是一天,天底下男人不多的是。”
凌雪沉默,不发一言。
她本来以为这些年,她的心早就被生活折磨的沉浸溺闭,可以把那段尘封往事彻底的锁住。
可
是她当听到傅衍衡的声音,所有的情绪委屈和压抑,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的朝着她袭来。
他在亲昵的叫着别的女人宝贝,温柔的安慰。
她仿佛经历了一场让她生不如死的残忍极刑,明明强迫忘记,伤口又被血淋淋的给掀开。
凌雪在城中村下车,这里住的都来打工的外地人,鱼龙混杂。
因为她长得漂亮,又是单身,没少被不知道从哪里窜来的地痞流氓吹口哨拦路调戏。
不到五十平米,昏暗没有窗子,白天都需要开灯的房子,是她在这个城市里的家。
下夜班的蔡可欣,听到开门声穿着黑色吊带从房间里出来。
她和凌雪住在一起两年多,蔡可欣为了不让父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职业。
这才跑来和凌雪一起住。
说到底两个人都是同命相连的苦命人,如果不是她母亲每个月透析需要钱,父亲
心脏手术每个月吃药也要花钱。
又怎么拿自己的青春去换钱,对于蔡可欣来说,唯一的底线是不卖身,不出台。
这算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凌雪把回来的时候在楼下小卖店买的挂面和番茄放到桌上。
“今天你休息,去干嘛了?”蔡可欣打着哈切,低头删除着医院发来的扣款短信。
存进医院里的钱和纸一样,她的一万块刚存进去没多久,还不到半个月的功夫。
现在她母亲的状况越来越严重,换肾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她还不知道去哪里凑。
“我见到…不是,我是听到傅衍衡的声音了,今天我见到傅衍衡现在的女朋友。”凌雪很疲倦的靠在沙发上,说话的力气都被抽空,
蔡可欣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安的眼神看着凌雪,生怕她受什么刺激。
凌雪的卧室里,就到现在还贴着傅衍衡和她的合
照,墙上都是。
口口声声的说忘记了,放下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