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陆鑫道了谢,大步转身而去。
秦靳南和夏染目送着他的背影,两人皆是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夏染说:“老公,我大师兄算不算是个恋爱脑?”
秦靳南垂眸。
这个问题,他不想予以回答。
不过……
他也很好奇,“那我呢?我算不算恋爱脑?”
夏染诧异抬头。
这事儿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他头上?
她开始思索,将他上下打量。
好一会儿,她才煞有介事地点头:“挺像的,你大概就是恋爱脑吧?”
秦靳南:“……”被老婆说成是恋爱脑,他有点心情复杂。
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夏染叹息转回话题:“这是个无解的题目,姑且让他们自己去解题吧,我也真的不知道从何帮他们。”
秦靳南听见她这话,嗤笑了声。
夏染总觉得他这声音里透着点嘲讽,有点懊恼,追着他掐他:“你笑个屁啊,看我怎么掐你!”
男人吃痛,连忙往一旁跑。
夏染干脆追着他跑。
……
陆鑫找到了秦靳南给的地址。
废旧的工厂宿舍,漆黑的楼房里,只
有一间房是亮着灯,外面还挂着晾洗的衣物。
很明显,这里只有这一户人家住。
第二天,凌晨四点。
秦飞音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催命似的惊醒。
她怕吵到母亲,急忙飞奔出去,拿起手机一看,她的神色瞬间恢复了些许清明。
这是陆鑫最近护着他的保镖。
打这个电话,大概率是有事。
秦飞音没有犹豫接起了电话。
“秦小姐,真的对不起,我冒昧地给你打电话,是陆少受伤现在不肯接受治疗,我犹豫了很久才给您打电话。”
……
医院外,嘈杂得很。
这是私人贵族医院,从来都是安静如初,这还是头一回如此吵闹。
秦飞音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外面有不少人围绕着,全是保镖。
他们包围着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一脸无奈地说:“你们这个少爷我实在想帮也帮不了啊,他这犟脾气,谁能帮的了。我想给他包扎伤口,他踹我。”
“我给他缝针,他就用东西砸我,我现在脸上都受伤了,你们还想我怎样?”
仔细看,确实发现了医生额角上有一条血痕,明显是被砸的。
保镖还想说两句话,余光扫到了秦飞音。
秦飞音原本只是想看情况,现在她被保镖盯着,只好硬着头皮大步上去。
“医生,给您添麻烦了,我去看看他,您能不能等等?”
医生盯着秦飞音,忍不住推了推眼镜。
好一会儿,医生像是同意了般,点点头。
秦飞音推开房门,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
男人白色衬衫上大片被血迹染湿,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瞳孔微缩,大步上去,盯住了他的白衬衫。
衬衫已经被撕开,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映入眼帘。
陆鑫看见她,蓦然转开视线,不想让她多看一眼。
秦飞音盯着他的伤口,狠狠抿了抿唇,“你这个伤口……”
“不关你事。”男人嘴硬地说。
秦飞音当真被他的话给气笑,“不关我的事?那你要死要活干嘛,让你的保镖叫我来是几个意思?”
“我没有……”
“跟我玩儿矫情是不是?”秦飞音冷冷反问。
一句话,把陆鑫给怼得无话可说。
陆鑫承认,他确实是矫情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后悔。
不矫情,不扮弱,
又怎么可能让她来看自己……那只不过是个奢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