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霄，先后换了数张假脸，装成老年、中年、青年，不同年龄段的睁眼瞎韭菜，三个月来，去钱老板的店里，豪购数件古玩。
秦霄砸血本从钱老板那里买来的古玩，大半都是‘超级赝品’。
如此一来，钱老板大概率会因为生意太好，去找上线负责人拿货。
当然，也有可能钱老板见好就收，让秦霄白花钱了。
但那不重要。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计划，重点在于不停地尝试。
这种办法不行，就试试那种办法呗。
一条路走到黑，啥计划也别想实现。
试八次，十次，百次，千次，总有成功的一天。
秦霄编织的这张大网，不光逻辑自洽，且还同时进行多种不同的尝试。
让他带来洛星城的两名‘专业人士’队友，日夜不停盯与钱老板接触的人，并对钱老板接触的每一个人，进行大致的调查。
这就是在，确定一个范围，增大计划成功的概率。
果不其然，三个月里，钱老板找上线，拿了两次货，四件‘超级赝品’。
也就是说，三个月来，钱老板与假扮成‘孙立武’、刚刚已经在餐馆里被秦霄秒杀的猛男壮汉‘李头儿’，见过两面。
与钱老板见面时，假冒孙立武的‘李头儿’自然没必要搞得像今天这么大阵仗，带那么多小弟。跟钱老板见面时，他只有自已一个人。
李万姬和马金凤，已经对这位‘李头儿’，调查过两次了。
当然，见两面其实没什么，三个月来，钱老板见过数面的友人多得是。
且跟‘李头儿’见过面后，隔了几天，钱老板店里才出现新‘超级赝品’。仅凭此，是不能断定‘李头儿’就是钱老板上线的。
更遑论，‘李头儿’的假身份很完美，调查两次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
除了李万姬和马金凤发现‘李头儿’走路没声音、脚跟不沾地，是个高手，值得注意外，也没调查出更多的信息。
毕竟没人规定，古玩店老板的朋友，不能习武。
万一那家伙是钱老板远房亲戚呢？或是钱老板准备雇佣的保镖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环节，只不过是把李老板三个月来接触过的人，都大致调查一遍，有发现最好，没发现也无妨，主要是进行尝试，没必要非死乞白赖出什么结果。
毕竟这又不是秦霄唯一的计划与尝试。
因此，对‘李头儿’的调查浅尝辄止。
直至今天，才彻底确认，三个月来与钱老板见过两次面、假扮孙立武的‘李头儿’，确实是钱老板的上线，或者说是钱老板上线负责人的替身。
重点不是对‘李头儿’的调查。
重点在于，细心的李万姬发现，每一次‘李头儿’出现的时候，附近不远处，都会停着同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第一次，或许是偶然，大街上车那么多，人家爱停哪儿就停哪儿。
第二次，钱老板从‘李头儿’那里拿货，同一辆车，又出现在附近了。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钱老板作为中间介绍人，联系秦霄和‘李头儿’碰面谈合作。在外监视的李万姬又发现，同一辆商务车，又出现了。
而前两次，‘李头儿’和钱老板见完面，都不跟那辆商务车里的人说话，仅仅是经过那辆商务车，点点头，或摇摇头，用手指比划一个数字，然后开自己的车离开。等‘李头儿’走一段时间后，那辆商务车，也会离开。
早在第二次的时候，李万姬便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叫周益晚帮忙调查那辆商务车的车主身份。
资料到手后，发现一切正常。
商务车车主的身份很完美，跟‘李头儿’的身份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两边的假身份，都没瑕疵。
可恰恰就是太没瑕疵了，反倒令李万姬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