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给你打服，服了还揍你。
合着齐名远这一顿毒打，无论如何逃不掉了。
齐名远一个大男人，哭得比顾诗诗还要凄惨。
但结局是一样的，怎样求饶都没用。
秦霄‘乒乒乓乓’锤了他一顿，把他打得只感觉身体不属于自己了。
所幸，鼻青脸肿，牙都不剩下几颗，但他意识还清醒。
挨打时，齐名远怀疑他已经死掉了，竟像走马灯，一幕又一幕，开始回忆人生了。他的意识，不断在回忆与现实中交错。
一会儿，秦霄倒在血泊里，双目流血，满脸不屈的模样，却无可奈何。齐名远搂着顾诗诗，用脚踩秦霄的脸，狰狞狂笑，最后一摆手，让人像抬死狗一样，把不断挣扎的秦霄抬出去扔掉。
这是回忆，是两年前。
一会儿，齐名远回到现实，发现倒在血泊里的是自己，不光有血泊，还有满地的黄白秽物，腌臜之际，他不成人形的脸，也沾了这许多东西。嗓子眼里，不受控制地，发出怎么听都和人类无关的尖锐凄惨嚎叫。
这是现实，就是现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此时此刻，没有谁比齐名远更能体会到这句话了。
齐名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秦霄揍得身体歪七扭八，骨头‘嘎嘣嘎嘣’，一根根折断，血肉横飞。一边打，还听见秦霄不断提醒自己。
秦霄喃喃低语道：“先少收点利息，不能打太狠，控制控制。”
事实证明，秦霄控制得很好。
瞧齐名远快昏迷了，而自己又没出完气，又跑过去狂揍昏迷的顾诗诗。
这才总算，消了点气。
“行，今天的账清了。”秦霄摆着手指算道：“还有昨天的，前天的，大前天……一直到两年前。我靠，还剩下好多天的账没清呢，不过不用着急。”
“最后一个步骤，结束我就歇会儿，官方也该赶到了。”
秦霄所谓‘最后一个收尾的步骤’，其实就是刚才得到的‘灵感’。
他的鞋，很脏。
鞋脏了，需要清理。
回家拿刷子刷鞋，就算戴手套，他自己也要触碰恶心巴拉的秽物。
不过，使用眼前的人刷子，倒是能替他免去刷鞋的麻烦。
就这样，秦霄抬脚，凑到齐名远嘴边，曼声道：“舔干净。”
“嘶！”闻言，上气不接下气的齐名远，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充血和布满泪痕的眼睛瞪大，趴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秦霄。
给秦霄舔……舔鞋？
这样的要求，齐名远宁死都不会答应。
是，齐名远现在很脏，一点都不干净，也被秦霄揍没了大半条命。
但都是被动的，原因只是他打不过秦霄，没别的。
可一旦他给秦霄舔鞋，那就成主动的了！
被秦霄怎么欺负，他都能拿身不由己安慰自己。
而给秦霄舔鞋，则就真成秦霄的奴隶了！
“快点！”秦霄不耐烦地催促道：“官方的人快来了，你抓紧配合点！”
“一会儿还要进局子做笔录呢，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秦霄反倒还埋怨齐名远不让他休息了，说得就好像齐名远愿意挨揍似的。
催促了半天，见齐名远脆弱且无助，眼泪止不住，颇为麻木，迟迟不肯动作，秦霄也懒得跟他废话，幽幽威胁道：“你不舔，我真抠你眼珠子了。”
“先前我要给你扎针，让你眼睛失明一段时间讨点利息，被郭老板打断了。如果你不配合我，这次我连扎针都免了，直接动手抠了。”
“先抠一个，留下一个，让你亲眼看见齐家全族覆灭，然后再抠。”
“抠你一个眼珠子，用不上两秒。”
“眼珠子，还是鞋，你自己选吧。”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