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名远为了赢,连跟瞎子比鉴定字画这么无耻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可接连两轮鉴宝赌斗,秦霄拢共上手一秒多点,还是碾压般狂胜。
齐名远内心是崩溃的,先前他自吹自擂是洛阳城青年一代鉴宝第一人,这句话此刻化作响亮的耳光,把他的脸都给打肿了。
今天来广誉茶楼,齐名远本想装比,谁知装比不成,反倒颜面尽失。
他无法接受败给一个死瞎子的后果,尤其是他不想遵守赌约,给秦霄唱《亲爱的老父亲》。他又能如何?一个字:跑呗!
但秦霄很鸡贼地,让楚清漪解说齐名远的动态,导致他刚一挪步,楚清漪的话,便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齐名远身上。
“额……”厚颜无耻如齐名远,也扛不住无数道火辣辣的目光,尴尬地摆手道:“其实我是去上厕所,我堂堂齐家大少爷,怎么可能玩不起逃跑呢?”
“那个啥,我上趟厕所,去去就回!”
说完,齐名远一个冲刺,撒丫子开溜。
“咚!”下一秒,齐名远一个狗啃屎,姿势狼狈地爬到了地上。
秦霄收回脚,怀着无比‘歉意’道:“哎呦,不好意思,我是瞎子,走路没长眼睛,把你绊倒了。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先履行完赌约,再去撒尿。”
“或者我跟大家一起陪你去厕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鸟……呸,尿。”
“死瞎子,你!”齐名远从地上爬起来,羞恼得不行,恨不能将秦霄抽筋扒皮,生吞活剥才过瘾。
“张老会长,您是公证人,您怎么看?”秦霄问道。
张老会长为人公正,没有偏袒,如实答道:“输了,确实该接受惩罚。”
“古玩行是讲规矩的地方,人无信不立,名远,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齐名远沉默了,蔫头耷拉脑袋,一副活不起的模样。他只是无耻,但他智商在正常人的范畴,他能明白个中利害关系。
输了,丢人。输了之后玩不起,更丢人。
做什么生意都需要讲诚信,更何况齐家这种古玩大族。
他丢得起人,齐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眼下,齐名远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何苦要搭理这个死瞎子呢?
想拾掇秦霄,随便招呼点手下人,方法还不多的是?
归根结底,是他过于盲目自信,真把自己当鉴定大师了。
实在没办法,齐名远不敢抬头,低头盯着自己脚尖,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用近乎嚅嗫的声音吟唱道:“敬一杯清香的茶,把孝心送给您……”
“捧一束百合花,把爱心献给您……”
“斟一杯浓浓的酒,把祝福送给您……”
“唱一曲深情的歌,把感谢献给您……”
“亲爱的老父亲啊!”
“生命里的永恒,你的教诲像一盖灯,让我们在风雨中勇敢前行……”
哼哼完这几句,齐名远已经羞愤得想自杀了。
而旁听的众人,却全是一愣一愣的。
尽管齐名远的声音小,但只要仔细听,也还是能能见。
这尼玛……也太难听了吧?
歌是好歌,怎么到他嘴里,调都跑到外国去了?像特娘的弹棉花!
当然,仅仅是众人内心的想法,表面上人们无动于衷,不敢有任何表示。别说吐槽齐名远唱歌难听,就是现在想捧臭脚,给他鼓掌,也不是时候啊!
“哈哈!”唯独秦霄,捧腹大笑,姿态极其夸张,极尽羞辱之所能。
齐名远是他不世大敌,内心一口恶气积郁了两年。
就算目前仍是敌强我弱,秦霄不得不放弃折断齐名远胳膊的念头。
但能以这种方式出口恶气,也算是消缓了部分秦霄两年黑暗煎熬的痛苦。
“我的儿。”秦霄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凑上去盲人摸象一般,在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