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褪去,秦霄与齐名远鉴定青铜器的比斗,已经有了答案。
两人答案相同,可齐名远的鉴定方式纯凭肉眼看,有打眼的概率。
秦霄的鉴定方式无需肉眼,准确且科学,能摆出化学试剂气味的铁证。
最重要的是,秦霄上手的时间,才一秒。
齐名远输了。
秦霄赢了,而且是堪称碾压般的狂胜。
按照先前的赌约,齐名远要给秦霄唱《亲爱的老父亲》了。
人们想笑,却生怕得罪齐名远,极力抑制笑容,更不敢起哄、催促。
“哈哈!”无所顾忌的秦霄大笑道:“我的儿,快唱吧,我洗耳恭听。”
“你!”仇恨与愤怒使齐名远的面庞格外狰狞与扭曲,牙都快咬碎了。
他是谁?齐名远!齐家大少爷!牛比哄哄的超级富二代!自诩洛阳城古玩行青年一代第一人!他怎么可能给秦霄唱《亲爱的老父亲》?
问题是赌约在先,有张老会长做公证人,权威性十足。
他事先确实没想到秦霄鉴宝这么猛,把他给完胜了。
若玩不起,扭头就走,传出去更丢人现眼,整个齐家都会陪他没面子。
“咋滴了我的儿?你到底唱不唱?唱完了好赶紧滚啊!”秦霄肆无忌惮,一个劲儿地揶揄挖苦,把齐名远的尊严与脸面踩在脚下践踏。
秦霄极度嚣张,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划过,在齐名远心头留下创伤。
“我……我不服!”憋了半天,齐名远宣泄式地吼了出来。“咱们俩的鉴定结果一样,分明是平手!我没输!死瞎子,有本事跟本少爷再来一局!”
人要没脸,天下无敌。
齐名远自然而然忽略了赌注中‘上手时间短为赢’的规则,要再赌输赢。
他并没有意识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的人品,他的格局与风度,早已在群众的内心里画上了一个叉,只剩下齐家大少爷的光环还在庇护着他。
连张老会长都皱起眉头,想叫齐名远不要闹了,还不够丢人的。
楚清漪更不用说,对这个气量狭小的富二代鄙夷至极。
在她心中,齐名远甚至比不上秦霄的一根腿毛。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秦霄居然答应了齐名远无理的吵闹。
“好!”秦霄朗声道:“好大儿,你不服,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什么时候玩到你彻底崩溃,玩到你无能为力,主动认输,才算完!”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为啥我能当你爹!”
“秦名远,玩法你定,奉陪到底!”
无形中,秦霄就给齐名远改姓了。
“比字画!”齐名远说出了无耻程度震惊到所有人的一句话。
他要跟秦霄比字画。
一个健全的人,要跟一个瞎子,比鉴定字画。
民间有三大损,骂哑巴,踢寡妇门,挖绝户坟。
现如今,齐名远为众人演示了什么叫第四大损:跟瞎子比鉴定字画。
在古玩分类中,陶瓷器,珠宝玉器,金石青铜,犀角牙雕,文玩杂项,都是眼力与上手并重。唯独字画,不用眼睛看,那就是一张帛纸。
“不……”楚清漪都打算开口跟齐名远说第一句话了,告诉他不玩。
可秦霄却打断了她,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就是字画吗?我接了。”
“你是认真的吗?”楚清漪瞪大美眸,难以置信。
秦霄嘴角扯起阳光自信的笑容,反问道:“我输过吗?”
楚清漪顿时无言。
她和秦霄才认识一天多一点,也经历了几件事,但秦霄确实从未输过。
无论驱煞还是鉴宝,秦霄皆保持无敌的胜利姿态。
并且秦霄的笑容,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被感染了,也产生了信心。
“好,我帮你描述。”她无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