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我这身衣裳咋样？”
早上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林山堵在卧室门口。
林安上下打量林山，见这货把过年的衣裳套在身上，无语道：“小山，有必要穿这么齐整么？你不热吗？”
林山嘿嘿笑着，“热不怕，反正不能给你丢脸……”
“别！”
林安赶紧打断，“没几个人认识我，我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大面子，你快去把衣裳换了，穿平时的衣裳就行。”
说完，林安挤开林山，去厨房打水洗漱。
林山失望叹气，转身回房间，再出来时已然恢复正常。
“嫂子，少做点饭。”
陈清听后会心一笑，在农村吃大席，早上都会刻意少吃或者不吃，留着肚子中午胡吃海喝。
……
“哥，等会儿你上去讲话不？”
“不讲。”
“哥，今天卖的货跟你有关系么？”
“没有。”
“哥……”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林安都不知道林山哪来的兴奋劲儿，从早上吃饭到现在，嘴巴就没闲着，不是问这就是问那。
顺利抵达酒店，门前空地停放着几十辆新旧不一的摩托车，旁边不远处坐着保安。
“开会的？摩托车停那边！”
看到林安两人，保安起身招呼。
“我就说早点来，你非说不着急。”跳下偏三轮，林山小声嘀咕着。
林安懒得接他的话，放好摩托车，径直朝酒店大堂走去。
“林安，这边！”
顺着声音看去，今天的叶丽珍是精心打扮过的，本就姿色不俗的她看起来格外靓丽，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就你一个人接待客户？”林安左右打量，没有看到叶丽珍店里的伙计。
“忠叔在会场内陪客户聊天呢。”
叶丽珍低声笑着，“你先进去吧，我跟厂家的业务经理说过了，让他们装作不认识你。”
进入会场，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最显眼位置的一堆家电，全都是未拆封的包装箱，电视空调洗衣机应有尽有。
家电箱子旁边摆着两张用红绒布覆盖的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不同的摩托车配件，是给厂家业务经理宣讲产品准备的。
林安跟几个业务经理眼神交错，领着林山径直走向靠后的位置坐下。
前后左右五米之内都有提前到来的同行，只要不是刻意说悄悄话，基本上都能够听清楚。
林安静静观察提前来到的同行，有人形单影只不跟任何人交流，脸上带着茫然好奇之色。也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忠叔在会场内游走，每个人身旁都会停下聊上几句，显然跟这些人都认识。
“安仔。”
“忠叔。”
忠叔在林安身边坐下，小声道：“早来这些都是经常在店里拿配件的客户。”
林安了然点头，“忠叔，这些人生意如何？”
忠叔抬头看向前方，眼神示意：“围在业务经理身边那几个客户生意都不错，跟你比的话，稍微不如。”
“左边那些聊天的人生意还好，店里都有学徒。”
“右边单独散坐的那些，都是去年刚开的店，技术一般，生意一般。”
听着忠叔的介绍，林安对叶丽珍的客户情况有了大概了解。
大客户不算多，中坚客户群体也不大，实力差的新客户倒是不少。
说话的功夫，又有人陆续进入会场，遇到相熟的同行会主动打招呼，然后扎堆在一起。
“刚进来的高个子叫陆拥军，听说复员之前以前在部队修汽车，是羊城最早那批开维修店的，生意很好，店里有五个学徒，手艺都挺不错。他用王炳旺的货最多，他俩经常凑在一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