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算平静的池慕寒,在听完这话后,眼眸倏然一冷,直接一把将夜浅扣在墙上,冷冽的声音如啐了冰般传来——
“夜浅,你XX妈冤枉老子上瘾了?”
上次她因为江野的事冤枉他,他已经没有跟她计较了,这次她竟然还敢怀疑自己。
真是找死!
夜浅看着男人的神色,以她对池慕寒的了解,这事或许的确与他无关,她沉了沉心:“最好是没有,否则……”
池慕寒讥冷的打断她:“否则怎样?你这毒妇,还能在我手里蹦出什么火花?”
“毒妇?”
“你刚刚那副嚣张的想置人于死地的模样,还不够恶毒,嗯?”
夜浅气急反笑,笑得咬牙切齿:“够吗?如果我没有提前调查和防备,也就无法反击,那么昨晚在床上被欺辱的人就会是我。我甚至不知道对方有艾滋病,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去阻断,最终不明所以感染艾滋病的人也会是我!你说我毒,可她苏缇有给我留过活路吗?”
夜浅的眼底满是恨意,她猛地推开将自己抵在墙上的池慕寒,愤怒质问:“池慕寒,你告诉我,这种情况我不该毒吗?我做错了什么,又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池慕寒看着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眼底冷意也愈发深
重。
的确,这件事如果换做是他,他会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他并不认为夜浅做的不对,只是……这女人竖着倒刺针对自己的样子,让他只觉碍眼。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威圧感十足的俯视着她:“你要怎么报复苏缇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可你竟敢利用我,将我和悠悠牵连进来,这就是你的错。夜浅,你给我记住,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说完,甩开夜浅的下巴,阔步离去。
夜浅后退了一步,背靠在了墙上,眸光悲伤。
说白了,池慕寒还不是为了他的冯悠悠?
她就算真被苏缇算计,感染了艾滋,对池慕寒来说,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个……他已经玩弄够的替身或是床上用品,他根本就不在乎。
可冯悠悠于他而言,意义却不一样。
刚刚冯悠悠给她下跪了,那个嚣张的男人心疼了,所以他才要针对自己,为冯悠悠出气。
只是这一次,夜浅拳心握得紧紧的,指甲生生嵌入肉里,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报了仇,还反击了要继续害人的苏缇,她做到很好,非常好。
她不会再哭了,尤其不会再为了池慕寒那种人渣哭!
就剩二十多天了,她很快就能离
开那该死的男人了……
夜浅一个人静静的呆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彻底调整好情绪出了门,她打算先吃饭,再去见陶艺大师。
爷爷素来喜欢收集陶瓷艺术品,做为她最后一次为爷爷庆生的纪念,今天即便那群人不在,她也是要去找陶艺大师,给爷爷预定一个礼物的。
她来到餐厅,可才刚进门,就看到了不远处,周身虽裹挟着冷峻的气息,却正儒雅的吃着早餐的池慕寒。
夜浅讶然,这狗男人怎么没走?
难道……他也是还要去见陶艺师傅?
池慕寒视线也扫到了夜浅的身上。
两人隔着流动的人群对视了一眼,夜浅瞬间没了食欲,她冷冷的剜了池慕寒一记后,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出了度假村,原本就有些阴沉的天气,竟然开始下起了雨。
陶艺大师家离度假村很近,只有一街之隔。
她没带伞,这会儿已经走了一半,若是折回不是明智的选择,索性,她将包包高举过头顶,一路往前快走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路前方的巷子里,一眼望去只有她一个人。
恰此时,有摩托车的轰鸣声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