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的气候挺让人无语的,自从入冬以来,基本每天都在刮风,而且是那种刮到身上让人透骨冷的风。一些在学院里待的时间长的老同志经常会说这么一句话:文德的风一年刮两次,每次要刮半年。这么说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我这个打小就在海边长大的人,着实有些不太适应。
自从来暖气以来,这屋里屋外气温的反差就更大了。而且每天早上起来还有一件必须要作的事情,那就是敲打屋内窗户下面结的冰,如果你一天不收拾,那你这窗户第三天绝对打不开。因为窗户上结的冰能到小半个窗户那么高,底下冻得那是梆梆硬啊。
这不快十二月底了,一到周末也很少有人往外跑了,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宿舍里,外面真是太冷了,得有个零下二十多度,谁还愿意到外面挨冻去。
“我拷,这不是教导员的车吗,怎么脏成这样了!”周日一大早,我吃完早饭跟时铭达一起做完值日,回来的路上就看到教导员的2020吉普车停在宿舍楼旁边。
“这是被什么人泼了粪水了吗?怎么这么臭!”时铭达还凑过去闻了一下,这么冷的天那股子难闻的气味还是有些掩盖不住。
“得,咱们给领导洗个车吧!”估计教导员看到这情景也发愁,于是我干脆提议和时铭达一起给教导员洗个车,也算是关心一下领导。
我们俩人是说干就干,回到宿舍拿了些清洁工具,从一楼水房打了两桶水就准备开干。这外面的气温实在是太冷了,我还从文书那里整了一双胶皮手套,即使这样,我的手在外面一沾水,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冷。
“妈啊,我看着你就浑身起鸡皮,你这用抹布得擦得到什么时候呀?”只有一双胶皮手套,时铭达也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干。
“要不,你来试试!”我这手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赶紧让时铭达换岗。
“不行,不行,这也太他妈的冷了!”时铭达这手刚一拿起那湿漉漉的抹布就已经受不了,他把抹布往水盆里一扔,来了一句:“我干脆回去拿个拖布蹭蹭得了!”
“那样行不行啊?”我一脸的怀疑。
“那有什么不行的,总比这臭烘烘地好吧!”反正时铭达是准备这么干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时铭达扛着一个全是细毛的红拖布跑了过来,他一沾水,还得让我戴着手套拧巴一下,反正冻手的活都让我干了。
只见时铭达蹭得那个起劲啊,边蹭还边自夸道:“得亏我想了这么一个好主意,要不还不知道整到什么时候呢!”
“你想得倒挺美,你看看这车上的红毛毛,跟车长了毛似的!”我瞟了一眼时铭达说道。
“啊……”时铭达回头一看,2020吉普的皮子篷布上到处都是红毛毛,一下子还结了冰,根本整不下来,看着这情况,他挠着头犯了愁:“怎么办啊?”
我一看只能再用原始的方法来了,用抹布一点点擦吧。
这个时候,一点儿不省心的时铭达,趁着我在干活的时候,又跑回去重新拿了一个宽布拖布,还端了一桶热水。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沾上热水用脚踩了踩,还没等我叫停的时候,拖布已经擦上去了。
我一看,心想:这下完了!
天这么冷,拖布上面是热水,一下子就沾上去了,还挺结实的。
也不知道,时铭达想什么呢,竟然使劲那么一拉,只听“刺啦”一声,我这心都哇凉哇凉的,篷布直接开了个大洞。
看着撕开的篷布,我跟时铭达迎着北风,衣服和篷布一样四处乱动,但我们俩人却是一动不动……
【作者题外话】:退役军人,创作不易,请投票、收藏,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