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走上前,拿走了薄厉寒的烟,用脚碾灭,“你也知道二手烟对孕妇不好吧?
”
听到孕妇两个字,薄厉寒的眉头就蹙得更深了。
烦躁在他的心头猛烈的翻涌着。
“那个孩子,不是我想要的。”薄厉寒低沉着嗓音说道。
司宴耸肩,“可他就是来了啊,而且我看年乔乔的态度,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的。”
“不行,”薄厉寒直接出声拒绝了,“你明天,不,今天就给她安排人流手术。”
他不能接受,和念念之外的女人生孩子。
“可是你碰了她,她才有的孩子,二哥,这个孩子有你一半的责任,你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又不责任呢?”司宴试图和薄厉寒讲道理。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你也喜欢年乔乔,不是吗?”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薄厉寒嗤笑,“那么一个女骗子。”
“你要是没有丁点心动,为什么那天抱着她来医院的时候很紧张?”司宴问道。
顿了顿,目光又放在了薄厉寒的胳膊上。
在西装底下,薄厉寒的胳膊其实都包裹着纱布。
那是他当时跳进下水道,强行将乔念念带上地面时,在管壁上摩擦留下的。
当时薄厉寒抵达医院的时候,那两条胳膊上的血污着实吓到了司宴。
可薄厉寒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似的,只是催着他去给乔念念检查做手术。
平日的洁癖,都在那一刻被治愈了。
倘若不是喜欢,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薄厉寒的眸光还是冰冷无比,“她是小森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才救她一条小命的。”
“好吧。”司宴看他打算死鸭子嘴硬到底,只好作罢。
“把她的孩子打掉,今天下午就做手术。”薄厉寒再次开口。
司宴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打算这么心狠啊,她现在本来就是个病人!”
“你也知道她是个病人?”薄厉寒冷嗤一声。
司宴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明白过来了。
“二哥,所以你也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只是因为年乔乔需要用药,所以才打算让她打掉的,对吧?”
“不!”薄厉寒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我就是单纯厌恶这个孩子,她不准生下我的孩子!”
扔下这话,薄厉寒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留下司宴站在天台上,看着那满地的烟头,半晌才咧开嘴笑了笑,轻声道,“骗人,如果这么讨厌,何必纠结到抽这么烟?”
上次抽这么多烟的时候,还是六年前,在乔念念分娩的手术房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