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厉寒眸光猛地沉下去!
甚至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乔念念那满是泪痕的脸。
可指尖刚触上,乔念念便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气氛有几分尴尬。
“你……你干嘛?”乔念念眨了眨纤长的羽睫,疑惑的问道。
薄厉寒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语气却很不耐烦,“你压到我被子了。”
听闻这话,乔念念立马低头,发现自己果然压到了被子,不过也就一个角而已。
这个男人,太小气了吧!
“还给你!”乔念念将被子往床上卷,“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去叫医生过来。”
结果话音过来,司宴便单手插兜,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哟,看来身体挺硬朗的,这么快就醒了。”
司宴温柔的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走进来简单的给薄厉寒做了个检查,“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儿就可以出院,回家好好休息,喝几天白粥养胃。”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乔念念,“现在你放心了吧?”
乔念念眼神躲闪,“我本来也没担心啊。”
司宴不给她撒谎的机会,“你不担心?那把他送来的时候,哭成泪人的是谁?”
听闻这话,薄厉寒湛黑色的瞳眸剧烈翻涌。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哭了,还是因为他。
“这组液体挂完之后就可以找护士拔针了,你现在这里看着,我去替他办出院手续。”司宴说着,就走了出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乔念念和薄厉寒两人。
四周安静无比,清晰可闻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薄厉寒才蹙着俊朗的眉头,声音低沉暗哑,“你担心我?”
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就想问了。
这个蠢女人,喝点红酒都能醉得一塌糊涂,居然还敢傻乎乎的去替他挡高度数的白酒。
现在还在他出事之后,哭得满脸泪痕。
薄厉寒攥住了乔念念的手腕,稍微用力,便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中,近距离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女人,“为什么担心我?”
两人之间不过隔了十几厘米,可薄厉寒仍旧查不到那张脸上的任何瑕疵。
她仿佛是造物主格外偏爱的宠儿,皮肤无暇,吹弹可破,逆着光的地方能看见细细的绒毛,仿佛熟得恰到好处的水蜜桃,邀着他品尝。
那双黑眸越发炙热滚烫了。
乔念念心脏也漏跳了一拍,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结巴,“我才没有担心你呢,我只是做好一个社畜的本职工作而已。”
社畜的本职工作?
“是啊!身为员工,替老板挡酒不是很正常吗?还有,老板生病住院,我伤心难过也是应该的。”乔念念言之凿凿。
薄厉寒拧起了眉毛,显然是不太相信。
结果下一秒,薛特助就哭嚎着从外面跑了进来。
“薄少,你可算是醒了,我都担心死了,要是你真的出什么事情,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老板啊!”
说到伤心处,薛特助的眼泪刷刷往下掉。
乔念念就在旁边无辜耸肩,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薄厉寒的脸刷一下就绿了!
“放心,我好得很,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扔下这话,直接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翻身下床,大阔步往外走去。
手背上的针眼没有处理,迅速冒出鲜血,大滴的砸在青白色的地板上,碎成无数瓣。
乔念念的眼神骤然黯淡了几分,心脏也跟着隐隐作痛。
真没出息啊,明明当年薄厉寒对她那么过分,亲手想要了她的命。
可现在看着他出事,却还是忍不住难过的掉眼泪。
乔念念,你就是全世界最没出息的女人吧!
——
薄厉寒压根没打招呼,直接和薛特助离开了医院。
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