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算了？”
“还有怎么就自取其辱了？！”
顾霆昀连着两个反问，让沈青蔓的胸口泛起一阵的苦涩，她艰难地扯起一个微笑。
“既然你不肯相信沈自山，那必然也不肯相信我，不然为什么会将何妍之死的所有愤怒，都发现在我的身上？”
沈青蔓的话让顾霆昀无言以对，事实的确如此，因为他们是父女关系，无法排除相互掩护的嫌疑。
但是看见沈青蔓如此失望的表情，顾霆昀的心也开始抽疼，伸手想要将她揽进怀里。
可却迟迟不敢，真的这么去做。
沈青蔓嗤笑了一声。
算是嘲笑了顾霆昀，也是在嘲笑自己。
她竟然会相信，顾霆昀真的能把自己的话听完。
“顾霆昀，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只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挺好的。”
顾霆昀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沈青蔓，那明亮的星眸好事里面有无数的情绪，可最大的就是失望。
“为什么，我们两个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说这种话！”
顾霆昀想不清楚，为什么现在的沈青蔓会变得这么难以捉摸，过去的他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过去的沈青蔓也从来没有吸引过自己，
这也是事实。
“因为我们两个之间，永远隔着一个血海深仇，强行在一起，只是相互折磨，不是吗？”
顾霆昀被沈青蔓问得哑口无言。
毕竟何妍的死，是他们整个顾家所有人的痛，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查清楚的。
可是看着沈青蔓如此难过，他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到底自己一直坚持的，是不是都一定是对的。
顾霆昀陷入了自我怀疑，走廊里面又回到了安静，只有监护室里传来的仪器警报声，滴答滴答的不停。
“我有点累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沈青蔓说完之后，就将身子侧了过去，半靠在墙壁上闭了眼睛，假装休息。
而被如此直白拒绝陪伴的顾霆昀，张了张口，想要说句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立场。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等一下再来看你。”
顾霆昀想到还有一些手续和费用没交，就想去帮沈青蔓将这些东西都办好，不想让他再为这样的事情操心。
顾霆昀刚刚离开，沈青蔓就张开了眼睛，看着纤长的背影，眼角晕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她的心真的很难受，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曾经她
也被质疑和误解过，当时虽然也很难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这般心痛。
其实因为沈青蔓的外貌过于美艳，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议论，有些人更是因为嫉妒就恶语相向。
那时的沈青蔓就告诉自己，自己的美不仅仅只是母亲给自己的这副皮囊，还有自己聪明的头脑和善良的内心。
所以她在学习上一分一秒都不敢松懈，每回考试都以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花瓶。
也有人怀疑过她的考试成绩，都是靠用美色贿赂批卷老师得来的。
即便如此，沈青蔓也从来没有像在刚才，被顾霆昀当面质疑，而感到难过。
这种难过让她心好像被刀刮一样的疼，就连呼吸都好像，是在经历油炸火烹般煎熬。
“沈小姐，您的父亲已经醒了，现在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沈青蔓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跟着护士换好隔离服，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沈自山面色苍白如纸，因为疼痛而嘴唇不停的打颤，喉咙里发出额额的声音。
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残破不堪，沈青蔓的眼圈顿时就又红了，三两步就奔到床前坐了下来。
她拉起沈自山的右手，轻轻的攥在手里，声音难掩哽
咽。
“爸，你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