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可是我找到了自个的人生新的方向,这回……”
声音顿了顿,又坚决不移说:“我决对不会叫你失望了。”
沈静好下山时已是中午了,沈大妮已做好午饭,随意吃点,晚上年夜饭才是重头戏。
她想帮忙却被沈大妮嫌弃的赶走,无所事事之中,忽然想到院子中老树下还埋着一坛酒。
沈静好去工具房找来铁锹,开始挖起。
当年酒坛是
老太爷埋的,沈静好记不大清楚位置,只得沿着老树一圈挖起,好容易挖到,结果被从厨房出的沈大妮看见,骂个狗血喷头。
沈静好从土坑中拔出酒坛,也不嫌脏抱在怀中,笑说:“这坛酒是爷当年为我埋的,姑,我们今天晚上喝它。”
沈大妮看了眼她怀中的东西,面色微变,作为老太爷的闺女岂会不知道这酒寓意着什么。
沈静好还在笑,“横竖以后也用不上了,我们将它喝了。”
沈大妮嗔了她一眼,“胡说什么,留着以后喝。”
讲完便拿着锅铲回厨房了。
沈静好抱着酒坛走进屋,将坛上的土都擦净,指腹轻摩挲摸着冰冷的酒坛。
爷对她的幸福给予多少期盼都在这坛酒中了,不喝掉岂非浪费。
沈静好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微、博。
静好:故人给的祝福,必要一滴不剩的喝完,也祝福各位新年好。
微、博发出去,她就退出,去帮姑的忙。
下午时村中的人还有来串门,说是串门,实际上是来看沈静好笑话的。
整片村子的人全都知道沈静好嫁给城中人,可婆家人一回也没有来过,沈静好这回回家又是一个人,不免要给人戳着脊梁说,过的不好。
沈大妮冷着脸一个个骂走,气的眼都快翻到天上。
沈静好倒不生气,还将从花都带回的
糖果送给村中的小孩吃。
沈大妮更生气,“你管那些小兔崽干什么?”
沈静好反过来劝她:“姑,他们也就是好奇没啥的,离婚的事他们早晚也会知道。”
在这里离了婚的女人就好像是给丢进垃圾筐中的蔬菜给人厌弃,因此沈大妮回来后也没有将沈静好离婚的事讲出。
如今全村的人全都不知道她已离婚了。
“什么知道?”沈大妮白她一眼,“俺们沈家的女人轮得到他们乱嚼舌根!”
沈静好没辩解。
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都保持老思想,和他们计较便是和自个过不去,她没有那样傻。
下午3点开始村中便陆续有人放鞭,意味着要吃年夜饭。
沈家虽说便她们两人,可沈大妮也张罗一大桌的菜,等天快黑时,将从集市背回的鞭挂在院中的老树上,点燃炸开了。
等鞭放完,两人进屋吃年夜饭。
沈静好将酒坛子中的酒倒进高脚杯中,和她碰杯,“姑,新年欢乐,还有……谢谢你。”
沈大妮给她说的有些抱歉,“诶哟说这些干什么噢!真不害臊!”
讲完便抿一大口酒,辣的又诶哟诶哟的叫几声。
一桌的菜,一坛酒,两人边吃边喝,酒过三巡,沈大妮便有些微醺,语有深意说:“那些人眼皮浅,一生一世没有出去过,什么全都不懂!离婚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