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虽然谢楚淮让奎里慢慢来,可奎里依旧是连夜下了飞机,赶来了。
他带着N—ONE集团的几位元老来了京都,入住了在埃利斯顿酒店。
虽然埃利斯顿酒店并不是N—ONE集团旗下的,可是N—ONE集团却是埃利斯顿的第二大股东。
扎特和阿戾也赶了过来。
“老大呢?”奎里转了一圈总统套房,没见到人:“他去哪里了?”
说着,他搜罗出两瓶酒,兴高采烈道:“我还特地赶回来庆祝他明天生日呢,而且长宁姐回来了,皆大欢喜!”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扎特环着手,神情严肃:“是老板亲人的祭奠日,老板要赶着去祭拜呢。”
奎里高兴的神情一变,神色变得复杂。
他跟了谢楚淮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男人给自己过生日的。
因为他生日那天,不仅仅是谢长宁被抓走,而且谢氏满门惨遭毒杀。
他心里藏着仇恨,又怎么会过的下去呢?
扎特指挥着阿戾检查包里的工具,又提了带鱼食:“走吧,赶紧的。”
“不是,你们干嘛呢?”奎里摸不着头绪,好奇道:“我们去钓鱼?”
“不,是守株待兔。”而一直沉默的阿戾开口了:“Chief要收回谢氏集团了,所以我们先要把谢潇那混蛋给绑架了。”
“等Chief祭奠完了谢家人,我们就可以顺带给收拾了。”
“哦,原来如此。”奎里瞬间又变的兴奋,从行李箱里翻出几样防身整人的小玩意:“行行,我们赶紧的绑人,别让那个孙子给等急了。”
扎特极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后也
没有说什么。
三人带着保镖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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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死去的人并没有葬在墓园,而是谢楚淮方式执意的单独买了块地,把所有都葬在一起。
等他将一个个的无名碑打。打扫干净后,天已经微微亮了,这才去了安迪和谢父的墓前。
两人的坟涿很简单,连块墓碑都没有。
这并不是谢楚淮不想立,而是当年他羽翼未丰满,怕二十年前那群人再来。
谁知道会不会连骨灰都给挖走。
谢楚淮“扑通”一声跪下,眼角微微泛红。
他朝坟堆磕了几下头,声音微微颤着:“爸、妈…我来了……真的很想你们。”
他对生父母的印象其实能有多深刻,也就那几年。
唯一的印象是坐在花园里,他取景画画,某位女士拿着相机总是让他笑一笑,重复那段话。
“阿淮,来笑笑看镜头。”
“阿淮日后要身体健康,平安健康成长,找个心仪的姑娘哦!”
安迪重复了好几年的生日祝福,最终还是成了奢侈,一个也没有实现。
“其实我过的也很好。”谢楚淮坐在地上,将一杯杯香槟倒在地上,笑道:“这么多年,我也是这样子过来的。”
习惯了一个人扛,一个人变成傀儡。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白露微微吐白,仅剩的一点色彩被黑暗一点点吞噬。
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一点一点的而后变得越来越大。
倾盆暴雨,用力的拍打残叶,发出悉数的声音。
谢楚淮却依旧静静地坐在原地
,就着雨水诉说,喝下一杯又一杯香槟。
雨水顺着他的发顶,无情的将他淋湿,最后顺着发根流下汇聚成了一股清流。
而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踩着枝叶缓缓响起,朝这边走来。
虽然动静很小,可谢楚淮还是听见了。
谢楚淮顺势回过头,一双眸子微微眯起,发出尖锐的警惕。
几秒后,拍打在他头上的大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