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茹将花颜琛带到屋里,掀开房间的书柜的一个角落,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琛儿,这是你父亲出征前为你和你姐姐留下的,你父亲其实早早就为你们姐俩留了后路,若花家遭难,你就带着这些东西和你大姐一起逃难吧。”
花颜琛被她说得眼框一红,“母亲,您放心,父亲他忠心为民,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些银子,眼下正是用得着的时候,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您也不要太担心,儿子虽没用,但也一定会跟国公府共存亡。”
花颜琛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慎重思考了一番,又说“母亲,这样,明日我去一趟父亲之前旧部那里打听一下,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岑允茹长舒一口气,点头应允,除此之外,她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而花承泽,此时也正心事重重。
“老爷,你怎么了,自从回来就这么一直呆坐着,是出了什么事吗?”花承泽的夫人陆伶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花承泽本憋在心里谁也不说,但现在终究纸包不住火,但现在他还是打定主意不说。
“没事。”陆
伶见问不出,便也不出声了。
花承泽思考再三,决定再去跟齐清扬见一面。
通过都督府的门房,二人约在了京城最繁华一条街上的酒肆里。
“国公考虑得如何了?”
齐清扬是带着军令的,花承泽助功是这件事成功的关键所在。
“都督,我大哥真的有谋反之嫌吗?”花承泽希望这不是真的,这样他就不用阳奉阴违。
“国公,这件事刑部查已属实,再无翻案的可能。”齐清扬暗戳戳的睨了他一眼,“你只要证明镇国公曾与一个北蒙人有来往即可,无须你做其他任何事。”
花承泽感觉此事似乎再无希望,他决定自救。
“既如此,一切都听都督吩咐。”
他按齐清扬的指点,在一份证辞上署名画押,齐清扬捋着胡须微笑点头,而他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两人在酒肆直喝到二更天,才散去。
花承泽告别齐清扬便回府了,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甚至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福是祸。
翌日清晨,花颜琛早早起床,准备出门去打探一下事情的虚实。
只是他还未出府,便见镇国公府被层层包围,重兵把守,连苍蝇都别想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