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北斗眼
中一亮,打了个响指。
李星鸿迅速反应道:“调查一下张阔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当过兵的。”
阿基里斯摇了摇头,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张阔的“关系网”毫无疑问就是一张白纸,藏书阁里的大小官员都表示自己和张校书从来没有工作以外的交集,而张阔私下里也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交际。
关于张阔这个人,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现在又无缘无故消失了。
一连几日,叶霏烟都在为此发愁。
她和李星鸿再一次来到了案发现场。眼下,受灾的藏书阁东馆阁已经封闭,官员们也纷纷转移到了西馆阁继续工作。
作为大唐最大的古籍经文博物馆,藏书阁给叶霏烟带来了许多熟悉亲切的感觉。
她环抱着双臂站在足有三层楼高的书架前,俯瞰着馆内全景。
办公桌前,仿生人像是上了发条一般重复着给古籍分类、盖戳的动作,而智能机械手臂则负责将一本本刻录上编号的古籍塞到书架指定的位置。
藏书阁内的校书们端坐在工位上,橘色的灯光映衬着一张张毫无生气的脸,让叶霏烟逐渐感到焦虑不安。
要是在这里坐上一整天,她一定会疯掉……不,一个小时都不能忍。常年在这里待下去,她的
语言能力和思考能力一定会退化!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笼子。
未央街的西洋咖啡馆,她和李星鸿对面而坐。
“藏书阁的这群老古董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交到朋友的样子,不认识工作区以外的张阔,倒也正常。”李星鸿喝着咖啡道。
叶霏烟叉了一块红丝绒蛋糕,对这话表示赞同。
她隐约觉得自己退休后去图书馆或档案馆工作的计划已经泡汤了,因为这份工作会被智械取代。
“我在张阔的工位上转了一圈,发现他有收集剪报的爱好。”李星鸿说着拿出了通讯器,将照片投影展示给叶霏烟看。
张阔生前将各种新闻报道打印下来,粘贴到了一本册子上,而这本边缘已经泛黄的册子是一本特殊的纪念册。
“都是关于医疗方面的新闻。”叶霏烟指着照片道,“他一直在关注抑制剂的研究进展。”
“还有这本册子,是月轮学府医学院同学会赠送的纪念册。”李星鸿道,“我在某个人的桌上见到过一样的纪念册。”
叶霏烟将目光从照片上移开,看向李星鸿。
“钱悬钟,钱教授。”李星鸿道,“段霄的导师,也是新型抑制剂研发团队的核心成员。”
叶霏烟为李星鸿的这一发现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