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钊在月宫转了一圈，未能找到李星鸿，也没找到任何看起来像是放有医疗箱的地方。
他抱着狗倒退几步，瞧了一眼窗外那棵熟悉的月桂树，发现自己迷路了。
路过的仿生人侍者对他视若无睹，他沉默着跟了上去，在他进门前止住了脚步。
会议室内，李星鸿正与政务大臣商议月轮国事。
杨雪钊驻足听了一会儿，神色逐渐凝重，转身离开了门口。
他抱着狗站在窗前，注视着那棵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的月桂树，眼中掠过悲凉之意。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转身上前，拦住了李星鸿。
“我有话问你。”
李星鸿停下脚步，挥手示意政务大臣先行离去。
“安西都护府怎么了？”杨雪钊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吐蕃与突厥联军联合进攻陇右道，安西都护府沦陷，安西军现在退守于阗。”李星鸿神色淡漠地回应道，“这些事情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杨雪钊眯起双眼质问道：“我被逼到这地步……有多少是你干的？”
“基本上都是我。”李星鸿表现得无比坦诚，“先前在雁门关，我们就已经见过了。”
杨雪钊顿时眼中冒火。
“还有呢
？”
“万世坡。”李星鸿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本打算趁机教训一下阿史那辉月，削一削她的气焰，没想到你居然会救她。阿史那家都是疯子，你最好别去惹她。”
“还有呢？”
“没有了。”李星鸿坦然道，“我本只想将风虎军引出高昌，没想到你竟追查到云中古城。想杀你的人不是我，是阿史那思元和索朗。”
杨雪钊扭头便走，李星鸿并未拦他。
十五分钟后，杨雪钊又见到了那棵熟悉的月桂树，脸上不禁浮起困惑之色。
李星鸿站在窗边喝着红茶，语气悠然道：“遇到鬼打墙了？”
杨雪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神里还带着点懵。
“想走就走吧。”李星鸿大方道，“回于阗去，说不定还能见到婉奴，你不是放不下她吗？”
杨雪钊紧咬了牙关，眼中满是不甘。
“我既已跟你来到月轮，又有什么脸面回去？雪融进泥里，还是雪吗？”
李星鸿喝了一口茶，视线瞥到窗外，举止悠闲自在。
“我只想问个清楚，为什么是我？换了别人，你还会救吗？”杨雪钊注视着他，眸光在夜色下闪闪发亮。
李星鸿像模像样地沉思了一阵
，回答道：“其实我打算组建一个团队，政务、财务以及军务方面都急缺人手，我的选人标准恰好是豆腐脑必须吃甜的。”
杨雪钊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能够推断出整个事件的走向，毫无疑问，李星鸿参与了阿史那思元与索朗的计谋，为了确保联军作战计划万无一失，必须调走安西军的部分力量，而风虎军恰好不在高昌。
他之所以会中计，还是因为过于冒进。战场上他的一个决策失误，差点断送风虎军所有将士的性命，甚至已经断送了杨朔雪的性命。
他被悔恨与自责缠绕，一时无法原谅自己，可他无法向李星鸿承认。
“你有借刀杀人的本事。”杨雪钊冷声道。
“过奖了。”
窗外传来隆隆的声响，战斗机群飞过夜空，盖过了一切声音。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杨雪钊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李星鸿喝完了茶，在转身离去之前，递给了他一颗糖。
房间里亮着微弱的光，杨雪钊坐在窗台上，将小黑狗抱在怀中，全神贯注地用棉签清理它前爪上的伤。
窗外疏影横斜，水波粼粼。有人用石头敲打着他的窗扉。
杨雪钊往楼下望去，小黑狗对着楼下那
女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