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地。
杨朔雪站在不远处的高楼上,放下望远镜道:“我还以为鹤台是什么高雅场所,没想到竟是个豪华会所……”
杨雪钊示意他看向另一侧,“旁边那几辆车,看着眼熟吗?”
“不就是新式三栖超跑吗?”杨朔雪道,“能来鹤台消费的贵客,买得起这种车也不奇怪。”
杨雪钊愈发觉得那车的外观看起来眼熟,他一定在哪儿见过。
“我得想个办法混进去。”杨朔雪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来挥霍的?我看进门的没有一个是中原人,我这一脸正气的样貌岂不是吃亏?”
“别废那脑筋了,你就当我的护卫。”杨雪钊言之凿凿。
一刻钟后,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鹤台。
鹤台泳池旁的按摩区内,杨雪钊跷着腿架在沙发椅上,鼻梁上架着墨镜,一副吊儿郎当的大爷模样。
“现在我们做什么?”杨朔
雪反负着双手,站在他身后问道。
“等人,等阿史那辉月。”杨雪钊说罢,目光瞥向泳池区。
窈窕女子扭着水蛇腰缓缓走过池畔,径直走向了按摩区。
他顿时挺直了背,动作机械地拿起茶杯,胡乱地灌了一口水。
“公子,您可算来了!”
“云中姑娘,让您久等了。”
杨朔雪看着云中鹤朝那年轻公子哥暗递秋波,低头轻笑了一声。
“索朗已经到了,正在楼上等您呢。”云中鹤低笑一声,附在年轻男子耳边道,“他被截了货,正发脾气呢。”
杨雪钊顿时停下了动作,全神贯注地聆听二人对话。云中鹤和那男子攀谈了几句,便往电梯方向去了。
他先前并未仔细观察那说话的男子样貌,如今远远地瞥见他的背影,方觉懊悔。
“和云中鹤对话的没准是阿史那思云。”杨朔雪道。
“是吗?我以为他是唐民,他的官话说得比云中鹤好多了。”杨朔雪疑道。
“走,上去看看。”杨雪钊说罢迅速起身跟了上去。
八楼大厅内演奏着胡乐,跳舞的姑娘身形轻盈如蝶,鲜红的胡裙在灯光下翻飞起舞,让人移不开视线。
杯酒碰撞,金银掷地,到处都弥漫着奢靡的气息。杨雪钊不由地揉了下鼻子,忽然注意到转角处出现的人影,顿时止住了脚步,一把拉住了杨朔雪。
索朗怀里搂着云中鹤,有说有笑地走向吧台,在调酒师面前落座,互相拥吻。
杨雪钊看在眼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愤然道:“欠揍!”
云中鹤举起酒杯向索
朗致意,二人相视一笑,索朗的手掌覆在云中鹤的肩胛处,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移。
杨雪钊忍不住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却突然被身后之人摁住了肩膀,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后脑上。
“杨都尉,你已经被盯上了,别轻举妄动。”
杨朔雪看向说话者,不由得吃了一惊。
大厅内,乐声戛然而止。
杨雪钊正要反击,后颈处忽然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他趔趄了一下,扶住了桌沿,眼前景象却愈发模糊。
他瘫倒在地,四肢麻木,口不能言,意识却依旧保持着清醒,这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让他无比痛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朔雪被围攻、被击倒在地……
“辉月姑娘说留他一命。”云中鹤端着高脚杯,倚靠在索朗怀中,神色漠然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杨雪钊。
“多此一举。”索朗面带愠色,“不如现在就杀了他,就说是被人误射,免得夜长梦多。”
云中鹤挥了下手道:“先带下去吧,别弄脏了我的地板,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索朗对她笑了笑,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云中姑娘还差这片刻的营业额吗?”
杨雪钊动了一下眼皮,脑内意识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