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鸿注视着叶延,逢场作戏道:“这位镖师,看你面熟,愿不愿意帮我走一趟镖?”
叶延冷声道:“我不接走镖的活计,你找别人。”
叶霏烟匆忙上前,阻拦在他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委托你的雇主另有其人,他叫阿难。”
叶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她,神色由迟疑转为惊讶。
“借一步说话。”叶霏烟顺势道。
三人一道往会客室走去,恰好撞上从屋里出来的接引人十娘和另一名陌生女子。
“我跟你说,我入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像他那样瞎了眼的……嗨呀!公子您去哪儿了?我还在找您呢!可选到中意的镖师了?”
李星鸿无视了她生硬的语气转折,大手一挥,“就是他了。”
十娘看向叶延,面露讶异之色,犯难道,“公子,这位镖师恐怕不能……”
“我听好友说,你们这里还有些稀奇货色,这位镖师应该能满足我的要求。”李星鸿坐了下来,摩挲着拇指上的金戒指,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十娘下意识地低头理了理鬓发,双眼不断瞥向叶延,似是在寻求回应。
“我接了。”叶延面无表情地说。
十娘眼珠一转,突然笑了一声,接道,“原来是我
误会了,公子要运的是那种‘货物’呀?”
李星鸿横起脸作鄙夷状,“听不明白我的话?偌大的叶王山,连个会做生意的人都没有?不行就让你们当家的亲自来!”
十娘眨了眨眼,随即脸上绽出花来,“公子,有事好商量嘛!明晚的酒宴,欢迎您大驾光临,我会安排您和当家的见面。”
若不是知道李星鸿的底细,叶霏烟倒有几分相信这厮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刁蛮甲方。
十娘呈上茶,双目不住地在李星鸿项上那金链上流连,恭恭敬敬道:“公子请用茶。”
李星鸿不悦道,“不喝了,你这茶太涩,是刚沏好的第一壶吧?”
十娘笑了笑,“公子懂茶?”
李星鸿一下子来了劲,灿笑道:“我这人,别的不懂,唯独这茶叶,这辈子就靠它吃饭,祖上是做茶叶生意发家的。”
“原来如此,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十娘笑得连连弯腰。
“这第一盏茶呢,入口苦涩,适合用来洗漱茶器。”李星鸿抖开折扇,另一手举起茶杯,眯起眼道,“至于泡茶的水,自然是春雪消融后的虎跑泉水最为甘甜,那真是令人毕生难忘的滋味。”
“受教了,公子果真是行家呀!这可实在是巧了,
当家的也好品茶,您和他一定聊得来!”十娘掩面一笑,附在李星鸿耳边低声道,“不瞒您说,这私下里的交易,我们可从不透露给一般客户。”
李星鸿故作怒极反笑之色,“哈哈,一般人?你看不起我?”
他掏出两根金条置于案上,嗓音低沉,“我的车就停在楼下,这金灿灿的好东西,车上还有很多……只要我一声令下,管家立马将装满金条的箱子抬上来。”
叶霏烟一脸震惊,剧本里根本没这一出!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金条?
“请公子放心,绝不会怠慢您!”
十娘笑靥如花,借着验视金条的工夫凑到了李星鸿身边,香肩抵着他的胸膛,目中涟漪泛起,秋波暗送。
叶霏烟气得瞪了瞪眼,李星鸿浑然不觉。
十娘语气娇柔道,“像公子这样多金又博学的公子哥儿,想必在这月轮也十分受欢迎吧?不知公子今晚可否赏脸,随我一起去赏赏月、听听曲儿……”
李星鸿轻笑一声,摇着扇子,注视着她的双目道,“非要等到晚上吗?现在如何?”
叶霏烟揉了揉鼻子,“咳、咳咳……阿嚏!”
“开个玩笑。”李星鸿立马改口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叶霏烟知道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