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中了？”
叶霏烟一股脑沉浸在欣喜之中，欢呼雀跃道，“我刚才打中了！是不是！”
“这就是郭子瑶给你改装的‘小伎俩’？”李星鸿嫌弃道。
叶霏烟带着笑意道：“先恭喜我和浮云一下不行吗？”
李星鸿丝毫不领情，严肃道：“你刚才的攻击速度变快了，但操作变形了。”
竞技场内，一人声道：“别这么严苛嘛，霏烟只是个初学者，方才那一击很惊艳。”
叶霏烟诧异不已，郭子瑶怎么来了？
“不介意我和郭副使一起来观赛吧？小师妹？”
“武师兄？”
她愣住了，这俩人究竟进来多久了？
“偷窥可不是什么好行径，郭副使，武卿。”李星鸿道。
“这不是对好友开放的房间吗？”郭子瑶语气里带着笑意，“没想到照夜白的驾驶员竟然是云敛贤弟。”
场地上忽然多了两台机甲，郭子瑶的观月和武衡的暮鸦如同黑白双煞般伫立在竞技场中央。
竞技场内，李星鸿离开驾驶舱，收回照夜白，神色看起来有些不悦。
“诶？云敛贤弟急着要走吗？不给个交手的机会？”郭子瑶笑问道。
叶霏烟赶紧打圆场道：
“云敛他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是我非要勉强他和我对战。要不还是改天吧？郭副使，武师兄？”
“别误会，我不是来约架的。李星鸿，别以为有靖王力保你就能安然无事，你的机甲究竟来自何处？长安和蓬莱天宫两处遇袭那天你究竟在哪里！”
武衡的质问掷地有声。叶霏烟犹遭雷劈，她收回浮云，缓步走向李星鸿。
“那天，你不是在月轮吗？”她极力保持镇定，故作轻松地问道。
武衡的问题是她早就问过的，然而这一回李星鸿却没有上次那样干脆地回答她。
李星鸿看向她，视线中压抑着一抹悲色，神情显得有几分阴郁。
“我在月轮。”李星鸿转身看向武衡，冷声道，“武卿，怀疑要有证据。”
“你驾驶的机甲就是那日出现的‘白色流星’！”武衡厉声道。
“光凭一段模糊的影像就能妄下判断吗？那郭副使的观月不也值得怀疑吗？”
“我那天在院里授课啊，观月也在维修中。”郭子瑶无奈劝解道，“好了，武卿，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别错怪了云敛。”
见武衡并不应答，他突兀地大笑了两声，拍了下武衡的肩
膀，“哈哈！我刚想起来，这案子不是交给太子去查了吗？别太放在心上了啊，武卿，最近毗沙门天势力猖獗，长安城的正义还等着你去维护呢。”
叶霏烟对郭子瑶心怀感激，然而李星鸿和武衡看起来似乎都没有要顺着台阶下的意思。
真相究竟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她心里其实早有答案，刚才只是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那天她在逃生舱内见到的“白色流星”，毫无疑问就是李星鸿驾驶的“照夜白”。
一想到突厥势力对蓬莱天宫发起的进攻，和柴靖的死，她便觉得烦闷不堪，混乱交织在了一起，让她心灰意冷。
要是能早点察觉那日在羊肠谷外，李星鸿对自己说“对不起”的含义，没准就不会发生如今这样的事。叶霏烟摘下VR设备，鼻间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她对自己这难以自抑的情绪感到惊恐茫然，无计可施，只能仓促落魄地逃离现状。
“婉奴，我要走了。”叶霏烟轻扣了一下房门。
婉奴放下琴，起身道：“这就要回太乙山了吗？这会儿太阳还没下山呢。”
“嗯，明日一早有课，我得早点回去预
习课本，下周见。”
“下周见。”
叶霏烟同婉奴告别，收拾好背包，离开了归鸿馆。
一连几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