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戳穿他是刚才是在说谎,胡老三下意识的把脑袋耷拉下去。
“娘,我如果直接拒绝建设的请求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我才不得已的撒了谎。”胡老三如实的跟母亲解释着。
哪怕儿子已经坦白了,但胡老太太仍旧很生气:“老三啊,建设可是你亲侄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如今不是遇到难处了嘛,你帮忙做个担保还能咋地啊?宋红在集市上卖衣裳我可看到了,这小媳妇还真是做买卖的好材料呢。”
哪怕知道母亲很希望他帮胡建设一把,但胡老三仍旧不打算顺从母亲的心意。
胡老三缓缓把头抬起,迎上母亲那双饱经风霜的脸色:“娘,我知道建设如今困难需要长辈们帮衬。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过几年就得盖新房子预备建明说媳妇用。往后娶媳妇的彩礼越来越高,我们不攒钱行吗?万一建设不能把贷款还上,银行就要找担保人给还。”
胡三婶子忙附和:“是啊娘,我们的日子要是好过一些肯定就帮建设了。我觉得最该帮他们的不应该是我二哥二嫂嘛,虽然他们闹了矛盾,但好歹是亲爷俩啊。娘,不是我在背后编排二哥二嫂,不管咋说他们也不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啊。如果他们跟建设小两口继续僵持的话,日后肯定影响玲玲跟建平说亲啊。”
胡老太太觉得小儿子小儿媳妇说的也有点儿道理。
旋即,胡老太太就起身去了二儿子家。
胡老二的肝病已经没事儿了,只要他不酗酒,抽烟,不吃太油腻的东西,保持心平气和就没啥事儿。
自从得知家族里很多长辈是死于肝病,加上自己本身肝也出了点儿毛病,所以胡老二就变得格外惜命了。
他一狠心,一咬牙就把烟酒都给戒了,
若放在半年前谁劝他戒烟戒酒,他肯定就跟谁吹胡子瞪眼。
看到母亲来了,胡老二就忙把人让进了堂屋:“娘,你慢慢儿坐着,我先下地干活了。”
胡老太太忙道:“去吧,少干点儿,别累着。”
原本胡二婶子也是要跟丈夫一起出去刨地的,这不是婆婆来了嘛,她只得缓缓再下地了。
自打闹了那次不愉快后,婆媳之间的关系明显不如从前了。
毕竟过去那二十年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很不错,好好的关系出现了裂纹,不但很难修复,而且再相处起来或许彼此都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喝了口茶后,胡老太太就跟老二家的开门见山:“我今天过来就是劝你们跟建设他们和好吧,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啊。建设跟宋红还是孩子呢,咱们当老的的就得多担待,多包容。”
胡二婶子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快,尽量平和的说:“娘,我也知道家和万事兴啊。有宋红这个搅家精在一天,我们这个家就很难和。上次他爸病了住院建设没过去看,出院了建设仍旧不来看。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儿子吗?我知道建设是个好孩子,都怪那个该死的宋红。我们都还年纪轻轻呢,他们就这么不孝顺,我们老的爬不动了就是要饭要到他们门口,他们也未必肯给我们一口吃的。”
胡老太太道:“老二媳妇啊,你对宋红压根就不待见,她肯定就挑唆建设跟你们的关系了,再说你们的确也有对不住建设的地方啊。我分给你们八分地,怎么着你们也得给建设两三分吧。还有他们结婚的礼金跟亲戚们来的东西,你们拿自己家的确不像话。建平和玲玲还没婚配呢,如果你们跟建设家闹的太生分了让外人怎么看呢?”
胡二婶子
哪怕觉得婆婆刚才那番话有些个道理,但她仍旧固执己见:“娘,你疼建设我知道,我们也疼他啊。我还是那句话,有宋红这个败家娘们在这个家就别想消停。”
不管胡老太太再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胡二婶子就是油盐不进。
最终婆媳俩再次不欢而散。
胡老太太可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