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吧,这般高强的武功,一看就不是凡人,说不是吧,这些时日白氏如何主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这王府没个女主人,内宅全然就是白氏说了算。
白姨娘掩唇一笑。
“自然是!这整个东洲的人都知道,我白莲儿自愿入王府为妾,是王爷身边最为宠爱的妾室,当然,从前我也是做过杀手的,所以你丫头日后有什么想杀的人,可以写信给我,我出手,还少有杀不掉的人!”
她喜欢了王爷半辈子,只要能呆在这王府之中,侍妾也好,杀手也好,她都不在意。
宁红叶汗颜,原来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姨娘,爱好竟是杀人,不过这人的伸手她是见过的,确实少有人能及。
不过既是东明君的心腹之人,该是明白东明君所想。
“这兵符若是离了东洲,王府众人,可会有危险?”
东明君轻易便将东西给她,倒是叫她犹豫起来是否要接受这虎符。实则盛京城那边来了消息,说皇帝身子每况愈下,便是他们不将这虎符带回去,皇帝也没精力来追究责任。
白姨娘面上笑意不减,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气。
“不过一块废铁罢了,皇帝喜欢拿去便
是,东洲的兵马,可不是单凭这区区一块废铁能驱策的。便是当年初承袭爵位的王爷,为了得到东洲将士的认同,也吃了不少苦呢!”
最后这话白姨娘是放低声音说的,略显几分娇俏调皮。不过她的话倒是叫宁红叶放下心来。
同为行军之人,同样做过将领,宁红叶十分清楚,兵符一类物件儿在军中确实不是万能的,举个例子,若阵前有手握青玉兵符的皇帝和顾候在场,众将士只怕更愿意听顾候指挥,至于那兵符和皇帝,面子给足即可。
由此也能看出王候和将领手中的权力之大确实足以令皇族忌惮,只是明君善于引导为将领者保卫家国百姓,而昏君,只知道猜疑防备,最后少不得要落个忠臣离心、天下动,乱的下场。
宁红叶同顾沧澜在三日后离开东洲,东明君将之送至城门处便不再多送,看着马车远远行去,东明君又在原处站了半晌才策马转头往王府而去。
来时行了半月有余,回去却要快上许多,毕竟盛京城中,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搞事情了。
这两日住在侍郎府边上的那些人家,时不时都能听到隔壁传来几声粗鄙的咒骂声,
不知道的还要问问身边人这是怎么回事,那耳朵灵便的早已听出来,这声音分明就是侍郎府宁老二的声音。
宁书贤双腿被废,便是找了全城的大夫来看,也无一人能医治得好,宁侍郎求到太医院处,太医院派了个年纪轻轻的医女来,李慧一听,二话不说便将人打出去,只说宁侍郎同宁红叶一般的没良心,如此打发自家亲兄弟!
后来才知道那医女乃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厉害的,李慧再后悔也无用了,便是宁侍郎愿意厚着脸皮再去请一次,那位董太医也不愿自家徒弟再受这般委屈、来给这样的人医治!
宁书贤算是废了,宁二爷为此伤心郁闷,喝了酒就整日破口大骂,宁侍郎原也是有心劝一劝的,无奈到底是自家姑娘闯下的祸事,他实在没有这个立场去劝宁老二不要出去丢脸,如此一来,也只得由着二房的人出去闹,将侍郎府的面子丢了个干净。
这日宁老二又喝了许多酒,叫人搀着回了府,倒是不往二房院子去,直接闹到宁侍郎的书房去,彼时李御史正在府上同宁侍郎议事,听到那宁老二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顿时冷了脸色。
“要我说,你这
弟弟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宁丫头废了那小子一双腿,却是救了整个宁府中人,他不知收敛也就罢了,怎还能如此丢这府里的人!”
宁侍郎听着叹了口气,自家那弟弟自幼便被爹娘宠溺长大,整日里溜猫逗狗的,大字都不识几个,同他讲道理他自然也是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