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传闻淑妃娘娘怀的乃是皇子,依着如今这受宠的程度,小皇子一生下来便是极高的地位,或是连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都要让给这位小皇子也不一定!区区琅王罢了,圣上如何会多多在意!”
似是见无人关注这边,这人说话也放肆了些。他声音不大,且还是贴着人耳朵说的,只是身处茶楼,多的是耳聪目明之人,这会儿听了这话向他看过来的人不少,只有他还半点未察觉的同身边之人妄议内宫之事。
“这天下都是天子的,恩宠谁便偏心谁,月华公主孝心感天,单凭这一点,熹贵妃便没有什么反对公主受封的理由!”
他身边之人听他说了半晌,那眼里已满是敬佩。
“是在下糊涂,竟没想明白这其中关键,还是兄台见多识广,敢问兄台可是在宫里当差,对宫中之事似乎十分熟悉!”
说话之人一脸的恭敬,明显就是将此人当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人了。
此人方才说的话胆大妄为,这会儿倒是谦虚前来,摆手摇头:“非也非也,不过江湖游客,听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得多些!”
如此言语,倒是有几分不愿将自己身份外泄的意思,
那人便也不再多问,客气几句继续喝茶去了。
这人将杯盏中的茶饮尽,正打算起身,边上却多了个面容俊俏的年轻公子。
“方才先生的话,在下也听到了,说起来这些事情一般人可不清楚,在下也很是好奇先生的身份。在下府上有上好的龙井,先生可愿给在下这个面子,去在下府上坐一坐。”
看着眼前年轻公子一身非富即贵的打扮,一看便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人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我有些事要忙,怕是不能......”
话才说到一半,便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尖锐之物,微微低头一看,那年轻公子身边的侍卫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此刻正抵在自己腰间,只消对方稍一用力,今日他便得血溅当场。
这人整张脸都吓白了,无奈除了他自己之外,有宽大的袖子做遮掩,旁人也看不见这匕首,无人能救他。
“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年轻公子一脸笑意,此人却看得发寒,毫不怀疑,他若是拒绝,今日只怕走不出这茶馆儿。
“在、在下愿意去、去公子府上......”
这话简直就是颤着牙说出来的
。
不过显然对方很满意他的回答,面上笑意都深了些。
“如此甚好,先生请。”
酒楼里人多眼杂,宁红叶自然只能“好言好语”的将人请出来,待将人带到马车上,宁红叶便冷了脸色。
“说,是谁让你散播那些谣言出来的。”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非议了当朝太子和公主,甚至连带着刘,淑妃肚子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都被牵连进去,传这话的人,心思可谓狠毒。
一进马车便被南乔一脚踢得跪在那处痛呼不已的人,这会儿听了这问话,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连腿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俯首向着身前锦衣公子连连磕头。
“大人,小的无辜啊!小的不过是将在外听闻之事同人作解而已,并无什么散播谣言的心思啊!”
宁红叶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不等她吩咐,南乔手中的匕首便扎到这人小腿上,同时点住此人哑穴,那种痛到极致却连痛呼都发不出的感觉,让这人险些晕厥过去。
不过宁红叶的目的可不是让他昏迷。
“你大可以晕过去,不过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醒过来,你若是个聪明人,趁早将我想知道的说
出来,也好免了这一顿皮肉之苦。”
她言语清淡,看着面前之人小腿上血流如注,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痛到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人,勉强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