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传话说有要事召他回京,这会儿回来了,又似是在嫌弃他,沐云天颇觉委屈。
宁红叶却没有闲心去关心他得小情绪,这药丸研究了几日都没研究出个基础药方来,纵她耐心再好,看着顾沧澜夜夜疼得冷汗直冒,也不由心疼着急起来。
“我让人去给你传话,让你去查是谁在背后陷害情报阁,传话的人没给你说?”
她边说手里还摆弄着药材,是片刻也不停歇。
沐云天见她碾药碾得手心泛红,便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活儿,帮她做些碾药一类的小事儿。
“你说这事儿啊,传话的人自然是说了,只是当时燕玄也在边上,一听还有这么不怕死的、敢来招惹情报阁的人,当即便放下手中事务亲自去查了,他都出马,哪里还用得着我。”
在探查事情这一点上,他倒是承认他不如燕玄,当然,八卦例外。
宁红叶记录着这次用的药材量,抬手抓了些闻着都苦的药材扔到石碾里。
“盛京城外的地方自然交给燕玄查,我让你回来,是让你查盛京城里的人。”
沐云天看向她:“城里你有怀疑的人?是谁?”
那泛着苦味的药材被碾碎之
后,发出更浓的酸苦味道来,沐云天颇有些嫌弃,可宁红叶却拿了些起来鼻子前闻了闻,而后又失望的换成另外一种药材让他继续研磨。
“这还不好猜,这城里谁最看你不顺眼、且还同朝廷有关?除了盛恒也没别人了。你们两交手多次,你去查他,便是被人发现了也无妨,实乃情理之中。若当真是盛恒的话,目的只怕不仅仅是对付情报阁那么简单,你去查他,比燕玄去要好一些。”
对于盛恒这个人,沐云天是打心底里讨厌的,只是......
“孙家满门忠烈,便是去巡查盐务,揪出来的也是太子太傅齐氏,于盛恒来说是好事一件,这人没有理由对孙家动手。”
这也是从知晓此事到现在他都没有怀疑盛恒的原因。
闻言宁红叶瞥了他一眼:“他在你心里什么时候变成是非分明的好人了?”
一句话点醒沐云天,在行事狠辣之上,便是燕玄遇上此人也要甘拜下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哪里会在意孙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明白了,这就去查。”
说罢便要扔下东西离开,又被宁红叶唤住。
“说起来,孙小姐也算当事人,
关于那些杀害了孙家人的冒名之人,孙小姐对他们可有什么了解?”
沐云天同孙梦琪是一路回京的,这路上该是说过些话,若孙梦琪知道一些情况,该会告知沐云天。
不想沐云天闻言却是一脸无奈:“这姑娘从前在府里怕是甚少见外客,走了一路,便是她的容貌,都是那日进府我才得见。一路上给什么吃什么、便是冷了困了累了一概不说都自个儿忍着,便是我有心同她说些什么,也是什么都试探不出来的。”
有时候连他都不禁好奇,这一整日里不开口说一句话,这位孙小姐便不觉闷得慌?
宁红叶听着又想起那日初见孙梦琪的场景,小姑娘下意识的躲在沐云天身后,才听她说一句不认识,便着急害怕得险些哭出来,弱女子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姑娘,想来,孙梦琪该也是不知道什么的。
“罢了,过后我抽空再去问问便是。”
而后又想起什么一般,一脸狐疑的问沐云天:“这姑娘知道你是情报阁的长老么?”
孙梦琪或许不知道那些杀害她家人的凶手的线索,但是谁杀了她的至亲,她该是清楚的,若是知道沐云天的身份,还
敢孤身跟人上路?
果然,沐云天没半点犹豫的摇头。
“我肯定不敢告诉她,你写信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妥当,你还不如让你府里的人去接她来得好些......”
沐云天在那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