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犹豫了。
“行,去见见。”钟婆婆从屋子里走出来:“孟久岺是个聪明人,躲来躲去,咱们成了畏首畏尾的人了。”
“老夫人这话说的在理儿,但大小姐涉险恐怕不妥吧?”赵城说。
苏芸暖接过去话茬儿:“赵爷爷放心,我和郑唯德有过一面之缘,再说往大了说我也算是祈家军的人,他们不会真的对我不利,毕竟没好处。”
再者能把孟久岺拉入阿宝的阵营里来,当朝丞相能做太多的事情了,只是这话苏芸暖不能说出来。
赵城眉头紧锁:“这样,得有人护着,我去找几个身手好的人。”
“赵爷爷,我有抱夏和白芷,我是个买卖人。”苏芸暖笑望着赵城。
赵城一瞬明白了,带着人做什么?带的人越多反而越是给人家看出底细来了,还真是上岁数了,脑子都不咋好用了呢。
此时,孟久岺面色冷凝的品着自己带回来的酒,能发现孟家暗卫的人可不简单了,要知道自己的暗卫都是精心培养多年的精英,哪里是寻常人能发现的?
不寻常,这世道能酿出这么好的酒本就不寻常,一个个不说功夫多高,但机敏的异于常人也不寻
常,到底是什么人?大夏遗民的说法由来已久,可只是听说谁也没见过,祈煊就在这里生活,但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去他们交易的布庄,把那些绸缎收来,再去杂货铺,他们送什么货就拿回来什么货,派人盯着酒铺那边。”孟久岺吩咐下去后,起身去找郑唯德了。
郑唯德也被孟久岺的一番话说的心里不踏实,时局至此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郑家,孟久岺带回来了酒,这让郑唯德也警醒,要知道孟久岺是在权力中心的人,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有着特殊的意思在里面。
郑唯德思来想后,琢磨怎么能和入行伍的郑家子孙联系上,下人禀报孟久岺过来了,赶紧起身迎接出来。
落座后,郑唯德笑呵呵的问:“老哥,是发现了什么吗?”
孟久岺点了点头,倒也没隐瞒自己做的事,把暗卫跟踪被发现的事情说给了郑唯德。
郑唯德笑容收起来,惊道:“连老哥的暗卫都能躲过去,这些人不简单啊。”
“这事儿不着急,有消息自会和老弟通个气儿,眼下我想要在永固县置办个宅子,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孟久岺笑道:“家眷
保不齐很快就到了,得先安置好住的地方才行。”
郑唯德赶紧摆手:“老哥这不是和我客气嘛,咱们宅子虽说不够大,但住得下,住得下。”
“唉。”孟久岺叹了口气:“老弟别往心里去,这家眷事儿繁多,一个屋檐下住着多有不便,宅子若没有合适的也无妨,庄子能安置也可以。”
郑唯德深知孟久岺家大人口多,但安置到庄子里去是万万不行的,永固县比不起京城的宅子奢华,所以不敢跟丞相府比,但几个连片的宅子还是能挪出来的,再不济自己官职不够银子凑呗。
“行,老哥先别着急,我这就让下人去转转看。”郑唯德答应的爽快。
孟久岺在这件事上相当的客随主便,拿了银票放在桌子上:“亲归亲,财归财,让老弟费心了。”
“这……这可使不得!”郑唯德是说什么也不收,孟久岺在心里记了郑唯德的好,告辞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银子自然是不缺的,孟家除了自己当官外,家族子弟经商者居多,虽说自诩并不是贪官,但孟家子弟行走在大晟国,不管到哪里都有给行方便的人,本就是人之常情。
而孟家的银票在大晟国是通
换通兑的,只需要拿个信物去,在永固县里也能兑出银子来。
郑唯德不收,孟久岺可不能真不给,所以只能再找时机。
当天下午孟久岺就看到了宅子,半条巷子都成了孟家的产业,虽说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