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芸暖被带去的是衙门后院的厢房里,衙役离开的时候低声和婆子说了几句,婆子惊异的看着苏芸暖的方向,连连和衙役点头。
“姑娘,喝点儿水吧。”婆子依旧是满脸横肉,但态度好了很多,殷勤的给苏芸暖倒水的时候,忍不住问:“姑娘要在义庄治病?”
“嗯。”苏芸暖接过来水碗:“谢谢大娘,大娘若信得过就告诉亲朋一声,这次是为了证明药是治病救人的,只能治二十人。”
婆子面露难色。
苏芸暖淡淡的说:“大娘无需顾虑,我可画地为牢,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唉。”婆子叹了口气:“姑娘能这么想真真是救了我一家人,我回去说一声,一盏茶的工夫就回来。”
苏芸暖巴不得婆子赶紧走,她现在需要药,刚才看到祈煊了,她料想祈煊会来见自己。
婆子急匆匆离开,苏芸暖就推开窗子站在窗口四处张望,看到祈煊快步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说一句:幸好!
祈煊闪身进屋,苏芸暖抬手关了窗子。
“在义庄?需要多少药?”祈煊开口就问。
苏芸暖点头:“你快去快回取来一篓药,余下的让段叔送百草堂,家里那边也要劳烦祁公子多多费心,愚谷村除
了我们,就算是一个活人都会冒坏水,对大院里的人不利。”
祈煊点头:“你照顾好自己。”
苏芸暖也不废话,让祈煊快去快回。
祈煊纵身上房,再一越身不见踪影,苏芸暖坐下来喝水,一碗水还没喝完,婆子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了,进门也不说话,直接就跪下了:“姑娘,我信得过百草堂的薛郎中,也信姑娘,救我儿孙的恩情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苏芸暖伸手扶着婆子起身:“大娘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学医的本分,此番落难也是因为世道不好,大家都不容易,我一定尽力救治,只是大娘要告诉我他们的姓名啊。”
婆子擦眼泪:“我夫家姓周,儿子叫周德才,孙子叫周福生。”
“周大娘放心吧,我记下了。”苏芸暖坐下来,看似随意的问了句:“县令大人的高堂可是不舒坦?”
周婆子点头:“确实如此,我听府里做事的姐妹说过,梁老夫人得了怪病,时长腹痛难忍,小解带血,犯病的时候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是有几年了,大人是个孝子,可就算是孝子也没办法替老夫人遭罪,你说是不是?”
“那是。”苏芸暖附和了一声。
周婆子眼睛一亮,问:“姑娘既然善医,何不试一试
?若是有了救母之恩,那可不得了啊。”
“周大娘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又不是薛郎中那般能坐堂的郎中,全靠家里长辈传授医术,经验少得很,不敢乱伸头,就算能治,也要看人家信不信得过呢。”苏芸暖摆手拒绝。
至于治,那也要梁世儒亲自来问,治好不难,趁机为自己谋一些好处才是正经的。
说起来也算是轻松了一些,愚谷村的事情结束后,大家伙儿至少不会再紧闭大门防备着了,就算是梁世儒再要安排人住进愚谷村,那也不怕。
别看大院里的人是七拼八凑一家子,可人多势大,任何人想要作妖,也得问问大院里的人答应不答应。
周婆子也不深说,她当然知道治不好梁老夫人,这姑娘只怕会扒一层皮下来,倒不如求稳的好好去义庄治病,回头洗脱了嫌疑回去好好过日子是正经的。
衙役带着薛丁元过来,周婆子知趣儿的退出去了。
薛丁元急切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妇人为何告你?”
苏芸暖并不隐瞒,薛丁元听完之后气得浑身都哆嗦。
“薛叔,百草堂是因为这药遭难,想过是什么人动的手吗?”苏芸暖问。
薛丁元冷笑:“万和堂一直都想要我们的药,芸暖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