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前脚离开,祈煊随后就到。
潘玉虎请祈煊进屋,段老六把事情说了一遍。
祈煊打量了几眼段老六,对潘玉虎说:“先不用着急,她治好了我和姨母是事实,不会是药出问题了,我去青牛县。”
潘玉虎问:“我们能做什么?”
“她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祈煊问。
潘玉虎垂下头:“嫂嫂说她想明白了,为了百草堂的薛郎中也必须要去一趟。”
“是,她需要自证清白,然后走到人前治病救人,如果真退走深山,姑且不说官府能不能善罢甘休,这黑锅是必要背一辈子了。”祈煊起身往外走,路过段老六的时候顿住脚步:“你曾是祈家军?”
段老六压下激动的心情:“是,祈家军先锋营斥候段承恩。”
祈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离开了。
段老六手心里汗涔涔的,握紧了拳头松开又握紧,因为太激动脸色涨红,转圈看了一眼跑出去找乔东启了。
“老乔!老乔!”段老六冲到了乔东启的屋子里,看他正在磨刀,伸手压住乔东启的手腕:“出大事儿了!”
乔东启推开段老六的手,继续磨刀:“我知道,芸暖姑娘能平安无事最好,否则我就去劫狱!他娘的这是不让人活
了!那就都死了干净!杀了梁世儒,揭竿而起!”
“侯爷有后!那人一定是侯爷的后人!像!太像了!”段老六激动的语无伦次,两个人鸡同鸭讲般。
乔东启的动作停下来,抬头:“老六!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侯爷的后人,我刚才看到了,他还问我是不是祈家军的人,老乔啊,咱们得……”段老六看着乔东启的手已经抓到了自己的脖子,吞了吞口水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乔东启缓缓地松开了手,坐下来继续磨刀:“你是癔症了,哪里有什么后人?”
“不是!”段老六喊了出来。
乔东启一拍桌子:“没有!段老六你给我记住了!没有!”
段老六一跺脚,蹲在地上不吭声了,耳边就是刺啦刺啦磨刀的声音。
“如果芸暖姑娘不能全须全尾回来,我要劫狱,你带着所有人回龙门关。”乔东启放下磨好的刀过来坐在段老六旁边:“咱们这些人有啥用?护不住的时候就当瞎子、聋/子,真要是还有后人在世,等他振臂一呼要报仇的时候,咱们能冲上去就成,你说呢?”
段老六点头,一个大老爷们哭的像孩子,频频用袖子擦眼泪:“老乔啊,我想侯爷,如果不是侯爷没了,咱们不会落
到这步田地,大晟也不会乱,百姓定会安居乐业,哪能饿死人?甚至人吃人呢?”
乔东启叹了口气:“咱们先锋营能活下来不容易,不要轻举妄动,但芸暖姑娘必须救!”
“嗯,我知道。”段老六起身,拍了拍乔东启的肩膀出去了。
此时,苏芸暖已经到了青牛县,天色已晚,她被带去登记在案后送去大牢暂时收押,天亮之后再问询。
关押苏芸暖的地方就在衙门后面的房子里,管事的是两个五十多岁的婆子,兴许是在这里地方时间长了,看上去满脸横肉不是好惹的样子。
苏芸暖被安置在靠里边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薄薄的被子,门从外面落锁,窗户紧闭。
看了一圈,苏芸暖坐在床上,借闭目养神的工夫去手镯空间里转悠。
相比于上一次灰蒙蒙的世界,这次又好了不少,像是晨曦初露的世界。
远处有山,光秃秃一片,近处有大片大片的药田,如今这药田里只有一颗人参和一朵灵芝。
人参居中被种植在中间的一块药田里,灵芝则被安排在距离人参相隔两块药田的林边,小小一朵还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模样。
在秃山的山脚下有三间茅舍,走到近处能看到用来打理药
田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