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舟说他有一家觉得特别好吃的菜馆儿,让程让请他。程让作为请客方,自然是樊舟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不知道那家菜馆是不是真的特别好吃,但从西站到那家菜馆的路却是特别特别的远。
差不多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哟,没注意这么长时间,不过反正你也不赶时间,就在这儿吃吧,真挺好吃的。”
人都已经到地方了,程让就算赶时间也只能先吃了这顿饭再说:
“好。”
菜馆不大,在一个四合院里,装修风格古色生香,进门就能看到锦鲤池,一条条小路都是长廊,两侧的花卉植被也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这样的景色只是看着就能为菜色加分不少。
但也肉眼可见的贵。只是当初樊舟帮自己的那个人情,再贵程让也应该。
樊舟大概是常客了,服务生见到他称他‘樊先生’,樊舟闻言叫停了服务生:“打住打住,说过多少次了,别臊我,这我多年不见的发小,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听你们这么一喊,指不定要怎么笑我。”
服务生笑笑不说话,樊舟便又强调了一遍:“不许这么喊了啊。”
“好。”
服务生给面子的不喊了,樊舟这才点菜,点了四五个后将菜单递到程让面前:“你看看还想点什么?”
程让摇摇头:“你决定就行。”
樊舟也不推辞,又点了一个汤便让服务生走菜了。
“这里菜量都挺小的,四五个菜咱俩两个大老爷们也吃得完。”
太久时间没见了,程让对樊舟表现出来的热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只能淡淡应了声。但好在樊舟是个话痨,也没什么生分是在几瓶酒里还消散不掉的,樊舟酒量挺不错,喝了不少,程让也只能陪着。
在樊舟的眼里,他和程让似乎根本就没有十年时间的不见,即便是说起他身边这些年发生的程让并不知道的事情,也好像是老调重弹般的自然。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挺多,最后难免问到了程让:
“你怎么样?挺好的?”
“挺好的。”程让说。
“在哪儿发财呢?跟哥说说,钱哪有嫌多的,机会好的话,我也搞一搞。”
这是程让在见到樊舟后,从他诸多的优点中第一次发现了缺点,那就是可能眼神不太好,不然自己这副样子怎么也和‘发财’沾不上边儿:
“没发财,勉强温饱,跟你比起来不值一提。”
樊舟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从前有了很大的差别,纵然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没有明显的logo,却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价格不菲,就算不嫌钱多,却也不该找上自己。
“这是自己发财不带哥们儿呢。”樊舟啧了一声:“不地道。”
他这么一说好像程让真的有什么好东西藏着掖着一样,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不会信了。
“真没发财,就是经营个小酒吧,但现在已经不做了,算是无业游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看错了,程让总觉得在自己说出酒吧这回事儿的时候樊舟的眼睛亮了一下,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尚未探究他这样的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樊舟就拍了一下大腿:
“这不就巧了吗?哥哥我刚盘下了一个酒吧正找不到人帮忙经营呢,愁的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要不你别走了,留下来帮帮哥哥呗,哥不会亏待你的。”
话说到这里,程让那种走不了的预感又一次袭来,且比上一次还要更强烈,他坐在原位看着樊舟,想要拒绝,不管是表情还是肢体动作都能看出他的为难和并不想接受,可樊舟像是没看到:
“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这经理人一直在找着呢,等我找着绝不耽误你继续去潇洒,怎么样?”
“舟哥,我……我没打算留在这里,这个忙可能帮不了。”程让歉意的开口:“再说我之前的酒吧三流都算不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