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留下来的人,除了一两个手特别笨,做不了刺绣的,其余的人上手还是很快的。
江文空跟着林阳悄悄绕到矮房的后面,悄悄观察着谭老三。
说实话,谭老三跟江文空印象中的模样,相差的还是蛮大。
乡下人劳作,风吹日晒,照理来说,是要比城市人看着苍老些的。
可眼前的谭老三,看着精瘦,却一点不虚弱,讲起课来炯炯有神,比他那个师太妈也差不到哪里。
他言语上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词藻,言简意赅,认真讲课。
只是他手背上的包扎的那抹殷红,让江文空看着有些刺眼。
林阳暗暗观察着江文空,“这个老农民你瞧着咋样,肯定瞧不上吧?”
“怎么说话呢,工农一家亲,祖上三代谁不是农民啊,”江文空皱眉,“就该把你这种思想需要受教育的人搁乡下好好改造改造!”
林阳没忍住笑出声,“哎哟,笑不活了,这还是以前大院里整条红色披风,齐根木棍就自封大王,一个不爽就殴打小朋友的那个江文
空么?”
江文空被调侃的不好意思,“你这个人,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那时候才多大,知道个啥!”
林阳收敛了情绪,是啊,上一世他也觉得江文空不咋地,长得虽然人模狗样,可脾气臭。
他跟他爹一样,觉得江文耀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连同也喜欢江明那种人。
所以人生给他林阳上了一堂刻骨铭心的课。
江文空仔细观察着谭老三,说起来,谭老三与谭家男人不同的特征太明显了,就是眼角下面没有那种鼓起来的黑痣。
这种鼓起的黑痣就像家族遗传一样,出现在谭公、谭老大、谭老二的脸上,甚至在江文耀的脸上也有,但是谭老三没有。
可这种依据并不排除遗传变异的可能性,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要靠医学上的亲子鉴定进行。
另外,让江文空还有一件感觉到异常的事,就是谭老大跟谭老二,前后从县上调入到纺织四厂里,担任保安跟门卫的工作。
理由是这两个人工作表现优异,因而这两个人的薪资跟津贴也要远高于同科室的待遇水平。
江文空脑海里浮现着到手的证据,其实不用去做亲自鉴定,他都能下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