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组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他先见了谭婆子,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谭婆子装得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人,我就是想拿剪刀帮谭老三修剪掉衣服上多余的线头。”
胡组长没有吭声,她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剪刀,细细看着上面的刀刃。
虽说是剪刀,却未免太过锋利。
谭婆子如今一口咬死,拿着剪刀追谭老三,是为了减掉他衣服上多余的线头。
这理由虽然牵强,却是能站住脚。
胡组长半眯着眼,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否则也不会提前想到要找一把如此锋利的剪刀作为凶器,再编排这么一套说辞,为凶手开脱。
只是胡组长现在脑海尚有一事不明,谭婆子跟在旅店里袭击谭父的那两个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要对付谭父?
这两件事情看似偶然。
旅店里的那两名嫌疑犯说自己是入室抢劫,并不知道房间里的是谁。
谭婆子说自己是给谭父减线头,也没有加害的意思。
但十几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这两个案件的幕后主谋是同一个人,只要能查出来害人的动机,就能够确认下来凶手了。
胡组长对何队长说道,“我可能要在村里进行一番调查,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何队长摆手,“胡警官放心,我已经通知下去,让大家积极配合您的调查。”
“我也想早日让凶手归案,还江流村一份平静。”
胡组长点头,他先从谭家几个小团子开始,“你们奶奶平日跟你们父亲关系不好吗?”
谭小弟皱着鼻子,“她不是我们的奶奶!”
起初,胡组长以为谭小弟是生气谭婆子的所作所为,后来他询问其他村民时,才发现谭婆子跟谭老三当真不是一家人。
胡组长不禁喃喃自语道,“如果谭婆子不是谭老三的父亲,那么她杀谭老三的动机是什么?谭婆子真正的孩子是谁?”
“谭婆子对谭老三下狠手,难道是为了保护谁?这个人难道就是幕后黑手?”
旁边的阮岚瞬间想给胡组长竖大拇指,他这办案能力的确老厉害了。
难怪她听玉凤嫂子说,省公安厅曾经想调胡组长过去,这实力可以的!
胡组长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了一圈后,再次回到原点,他现在需要确定的是,到底谁才是谭婆子真正的儿子。
谭婆子被单独关押在一间
屋子里,她觉得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没证据,就得把自个给放了。
至于谭老三手上的伤,但凡伤了,哪还能继续刺绣,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能刺绣就好了。
胡组长在村里进行调查,阮岚跟谭弈已经赶回家了。
谭父的手背被刺伤,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村里一般处理的方式就是在伤口上抹上草木灰,然后用纱布崩上。
阮岚却没这么处理,她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脏兮兮的红药水。
“这个是上次我不小心磕到腿,胡大婶送我的红药水。”
阮岚蘸着棉签,将红药水轻轻的涂抹在受伤的手背上。
红药水有杀菌消炎的功效,最关键的是不刺激伤口。
谭父手背受伤,何队长的意思让他休息段时间,等到伤口复员后,再复课,这段时间也不扣他的工分。
可谭父却没婉言拒绝,“这段时间可以让她们来绣,我在课堂上可以给她们纠正手法。”
闻言,何队长没有强求,“那你一定把握好分寸,我还想看你的绣品在文物局展览呢!”
胡组长调查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两名公安干事压着嫌疑人谭婆子离开了江流村。
吃过玩,阮
岚跟谭弈悄悄离开了院子,去了后山。
阮岚小声问道,“这件事情上,你有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