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米国随性的人员,多少也都会些华国语,中医师好好给这个米国医师一个教训,可碍于目前情况,病患还没脱离危险。
经过双方并不怎么又好的洽谈,事情终于发展统一为,中医师用药汁辅佐以吊瓶针剂治疗。
不管怎么样,病患总算是度过危险期。
谭弈要走,可这会儿别说医院不肯,就连米国医师也不肯。
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们双方正常交流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掉。
更何况,虽然江省派来了两位翻译官,基于对方匮乏的医学英文单词,根本无法担任翻译的任务。
谭弈皱眉,“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我已经离家三日,家里的人会着急。”
中医师连忙道,“您早说,我就派小宋给你家先报个平安。”
“我想这里没有需要我留下的理由了吧?”谭弈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医院。
“不是,”中医师踟蹰了会儿,才说道,“你要是走了,谁能证明是用我们中药汤剂把人给救回来的,这件事情绝对可以影响中汤剂在世界的地位!”
谭弈剑眉紧锁,却被中医师提前一步,他喊来楼下的采药科自个的儿子小宋,“你去打个电
报,就说谭弈暂时在医院里有事要处理,晚几天回去。”
小宋问谭弈要来了详细的地址,立刻去了电报室。
可偏偏电报室里面的小姑娘,是新调来第一天上班,同班的另外一位电报员又请了产假,去医院做产检。
小姑娘颤颤惊惊打完了电报,“应该没问题了吧?”
小宋不知道这姑娘第一天上班,以为她在问自己还有没有问题,“没了没了。”
就这样,原本要发给江流村的阮岚的电报,就这么发到了不知道那个地方去了……
清晨,胡组长开着一辆黑色的小车,副驾驶坐着玉凤嫂子跟她二女儿。
“阮岚,快上车。”
阮岚跟谭父坐在车的后座上。
玉凤嫂子问道,“你家小团子怎么办,没地方要不带去参加婚宴?”
“不用了,我麻烦何嫂子帮我照顾一天。”
胡队长随口提了句,“谭弈回来了么?”
阮岚摇头,“还没有。”
“嗯,”胡队长沉思了片刻,“算了,等有确切消息,我再给你说。”
阮岚来了精神,“什么消息。”
“我听同事说,江省医院里住进去一位米国的外交官,性命垂危,对方又不肯用咱们中国的
医疗手段,后来从路边抓了个人进去翻译。”
阮岚不禁笑了声,能随便被抓进去还能翻译的,除了谭弈还能是谁?
就谭弈那水平,能让两位教授级人物感慨,那就不能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水平。
再者,没瞧见江老太太当时稀罕谭弈跟什么似的。
知道谭弈没事,阮岚心情如释重负。
这种心情似乎也感染到旁边的谭父,他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胡队长犹豫了下,“咱们现在去医院也没办法,那一层整个都戒严了,没有办法辨认。”
“没事,咱们去参加胡大婶女儿的婚宴!”
胡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来沾喜庆的人。
原本胡家的姑娘是要着西式婚纱嫁人,可当她瞧见谭父缝制的那家刺绣嫁衣,瞬间退订了西式婚纱。
所以当新郎官搀扶着新娘从里屋走出来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件嫁衣平日里放着挂着,只能瞧得出上面刺绣的精妙好看。
可这会儿穿在正主身上,才得知什么是绝色!
头盖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大牡丹花,花瓣多多绽放,看起来美妙的不可方物。
新娘的双肩上两只展翅的凤头,像是迎接这喜悦一般,欢
呼雀跃。
而新娘腰身那里,更是用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