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岚笑眯眯的捏着谭小妹的小下巴,“那是因为嫂嫂要去省城赚钱钱呀。”
谭小弟板着脸说道,“赚钱是男人的事情,交给大哥。”
阮岚轻笑出声,旁边的阮烁皱眉道,“等我长大,我赚钱给姐姐。”
谭小妹连忙道,“我也是!”
谭小弟嫌弃的看着旁边两只,他翻身下地,跑了出去。
阮岚以为他是去解手,没想到一会儿回来,手里攥着几张毛毛钱。
“给。”
谭小弟一脸鄙夷的瞥着旁边两只小团子,“哼。”
阮岚哭笑不得,伸手拦住另外两只也要下床拿钱的小团子。
“嫂嫂钱够花的,咱们今儿先睡觉,等你们长大了再说好不好?”
阮岚将谭小弟的钱包起来,放在他枕头下面,“明天记得收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阮岚轻手轻脚的下了地。
她背上昨晚准备好的包,朝外面走去,不想一抬头,就瞧见了谭弈。
谭弈身后背了个装的很满的蛇皮袋子,一身霜露,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阮岚瞧见他,立刻知道他昨晚干嘛去了,看着他,又好笑又好气。
谭弈走在阮岚旁边,两人在寂静的凌晨中走到车
站。
等拖拉机开到县城时,谭弈带阮岚吃了两碗馄饨,才倒车去了省城。
与末世现代化的建筑不同,这里都是砖混水泥的几层楼。
最繁华路段上的楼层也不过五六层。
要是在走偏僻些的路段,基本上就全是平层房子了。
阮岚跟谭弈下了车。
谭弈按照地址,先将阮岚送去了胡家,正是省城要给女儿做嫁衣的那家。
谭弈说道,“我先去办点事情,等下我们在国营经销社大楼那边见?”
阮岚点头,“成。”
谭弈背着一大袋蛇皮袋子,实着有些显眼了。
谭弈走后,阮岚看着眼前的独立四合院。
难怪玉凤嫂子说这户人家心疼女儿,不在乎钱,能住在这里的人,的确是不会心疼钱。
阮岚敲了门,很快,里面走出来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女性。
她打量着阮岚,而后微微笑道,“姑娘,你找谁?”
阮岚礼貌说道,“请问胡冬梅大婶在家吗?我来找她的。”
眼前的中年女人眉毛微微弯起,温柔笑道,“可我不认识你啊?”
“原来您就是胡冬梅,”阮岚笑着解释,“玉凤嫂子让我找您,说您想给女儿定一身嫁衣。”
胡冬梅显然有些吃惊,“你做好了?”
“不是,我没有那份手艺,是我爹,”阮岚呵笑道,“他说……”
胡冬梅伸手打断阮岚道,“丫头,跟我进来吧,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好。”
胡冬梅给阮岚倒了杯清茶,“你爹做的嫁衣?”
“嗯,爹担心手艺不好,会毁了那些绸缎,就只先做了个盖头,您瞧瞧,要是喜欢我们再做,若是不喜欢……”
胡冬梅笑道,“让我先看看。”
阮岚从包里拿出一件细细包裹着的红盖头。
胡冬梅接过去的瞬间就惊住了,“这也太好看了吧,这只牡丹简直是栩栩如生啊!”
胡冬梅将整个盖头翻过来,里面竟然也细心的用了走秀,即便是将头盖翻过来,也不会看到繁乱的阵脚,而是另一朵牡丹。
“你爹这么好的手艺,是哪位名家?”胡冬梅有种捡到宝的喜悦,“方便透漏下吗?”
“我爹他……”
阮岚忽然有点担心,对方对谭父的期望值好像有点高啊。
这会儿要是直接说谭父是个种地的老农民,是不是有点不道德,直接戳破别人的期盼?
阮岚犹豫着,“不方便让我说。”
胡冬梅似是了
解般,毕竟这个年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