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咳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她眼尾红红,一脸不敢置信:“我什么时候睡了你?”
反应过来此睡非彼睡,厘昔自己把脸弄得晕红了一层。
不由又咳了几声。
她强装淡定:“我不抱着你睡,你就会被冻成冰了,这也是没法呀,这叫权宜之计,懂吧?”
“嗯,”君岐笙看向她的眼神很认真,“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不用,不用!门派大业未成,怎么能谈小情小爱呢。啊!柴房那几个凌云宗弟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
厘昔这次找了个具体的理由,再次落荒而逃。
莫名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想了一路就是想不起来。
柴房满了,厘昔走进去的时候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只能在门前设个座位,叫人把那个平眉垂眼的凌云宗弟子给她提出来。
昨日,为了防止关一个柴房里的人乱说话,关进去的人不止手绑着,嘴也给封了起来。
她叫人把封嘴的布条拿开,男子骂骂咧咧道:“识相的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师门追究下来,你们担当得起么?”
“你先考虑我追究你们,你们能不能担当得起再说吧。”
天气炎热,厘昔下意识想要摸一摸怀里的黑蛇。
一摸,空的。
记忆在脑中蔓延,一个弦突然接起,她知道她忘记什么了!
她起身就走。
“掌门?”不顾后面弟子的叫唤,她由走到小跑,再又小跑到急奔。
路上见到一个人就问:“见到你们蛇老大了么?”
所遇之人皆是摇头说不知道。
她到处找寻一通。
找了半天,最后是在邯郸院的一处角落里找到的人。
君岐笙就坐在角落,头发、眉毛、睫毛、脸上、脖子,挂着零零碎碎的冰渣子。
看上去特别难受。
厘昔忍不住上前,脚步声引起君岐笙的注意力。
他抬眸,伸出一只结着冰,十分虚弱、颤抖着的手,对厘昔说:“过来。”
厘昔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君岐笙把人揽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我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