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蛇利子?”
厘昔小心翼翼凑近,观察这名陌生的男子。
男子睁开的眼睛黑漆漆,一眼望过去,幽深得就像是个无底洞。
真的有点像!
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厘昔快速退了回去:“不不不,你怎么会是蛇利子呢,蛇利子还是条蛇呀。”
“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我化成人形?”君岐笙垂下双眸,显得有些难过,“怎么现在又不认我了?”
“那是以前!你、你现在变成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抱你啊!”
“可以抱,”男子张开双臂,敞开怀抱,“过来。”
“我不可以!”厘昔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绕开君岐笙走出房外。
君岐笙跟上去,喊了她好几遍。她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听,被跑上前截住她的君岐笙拦住。
君岐笙拿开她捂着耳朵的手,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中带有一些冷凝:“我化成人形,你就不要我了?”
“我、我……”
厘昔“我”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无奈解释道:“说不上什么要不要的,你无论什么样,始终都是我红芙门的人,你放心待着就是了。”
“那你呢?”
“我?你这样我不习惯啊。”厘昔建议道,“要不,你暂时跟其他弟子一样,等我们先处处,熟悉了再说?”
“同床共枕一个月,你现在跟我说熟悉?”君岐笙的脸色越来越黑,直勾勾看着厘昔的眼睛,像是气到想要把厘昔给吞下去。
但很快,他又把情绪压了下去。
他低下身子,用脸去凑厘昔的脸。距离很近,彼此的鼻尖几乎要碰上了。
反应过来的厘昔往后躲开,耳尖带了些红,不自在道:“你、你干嘛?”
“不是你说要熟悉?”因为厘昔刚刚那个躲开的动作,君岐笙脸色看上去比之前还要黑。
厘昔有些不敢看君岐笙:“我说的熟悉,是指正常、慢慢地相处,不是你这个熟悉,你这样,我……”
“你以前都让我碰的。”
“那是以前,你现在是人,”厘昔说不清楚,便举了个例子:“就像胡大崇,他是老虎的时候,我老摸他,可他现在化成人形了,我总不能还摸他吧。”
“你摸他?”君岐笙眼底泛起一股杀气,“你还抱过别人,和别人睡过?”
“没有,没有!”厘昔连忙摆手澄清,“就你怕冷,只抱你睡过。”
君岐笙脸色稍霁。
厘昔反而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心力交瘁,不想再这样待下去,不知如何是好。
她顺势哄了哄:“那个,慢慢来嘛,红芙门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始终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啊!”厘昔表情刻意,一点都不自然,“我想起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君岐笙要跟,厘昔转身阻拦道:“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好好想想,来日方长,我们再说、再说。”
厘昔借口躲开,一躲就是一个上午。
过了午时,弟子训练的时候,她不停走来走去,纠结要不要去看。
老这么躲着,她知道这始终不是办法。
然而黑蛇化成人形和她想象的简直天差地别,一想到他们日日睡在一起,没事贴贴蹭蹭,她还被看了个光光。
就、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和黑蛇相处啊。
别扭。
“掌门,掌门,不得了了!”修边幅慌里慌张跑进来,气踹嘘嘘,“你、你快去,不得了了!”
“怎么回事?”厘昔责备了几句,“仙门弟子,要注重着点规矩,哪有你这样乱闯的。”
“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修边幅捋捋自己胸脯,顺下两口气,说话时都不带停的:“有个人自称是蛇老大把我们都给干飞了掌门你快去救救我们!”
“你慢点说。”没有停顿,厘昔没听清修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