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黑蛇的地位,她得承认。
“不、不、不知道。”
黑蛇这名字一提,吓得好几个动物又化回了动物原形。
厘昔叹了口气,不再提黑蛇,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这些血是谁的?”
虎二崇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举起,说是他的。
她问:“怎么弄的?”
原以为会说黑蛇或虎大崇,毕竟除了这两个,还有谁敢打他。
结果虎二崇气愤指着乌龟说:“是他!”
厘昔感到意外。
虎二崇控诉道:“他要打蛇老大,结果慢了一手,不小心打中了我的鼻子,那是我的鼻血!”
“鼻血那么多?”地上有好几处血迹,有大有小,不怪厘昔质疑。
“他也打中了我。”牛弟子指着自己破了的额头,强调道:“用的龟壳。”
“我也,猫弟子捂着自己一深一浅的眼睛,委屈道,“虽然我没流血,但他确实打到了我。”
……
告状的人越来越多,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乌龟的控诉大会?
厘昔搜寻了一圈,在人群之中找到一个缩着的龟壳。
她有些郁闷,乌龟现在应该还没反应过来,她该如何审问乌龟?
况且,问出来了又能怎样呢?乌龟又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除了道歉,它还是道歉……
她将这件事往后推,过问另一件事:“巡逻的人呢?为什么我没看到有人在巡逻?”
“掌门,你看我们这样还能巡逻么?”猪弟子躺在地上,声音虚弱无力,“现在吃饭,没人来压着我了,可是我却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修边幅哑着声音附和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巡逻跟没巡逻有什么区别。跑,跑不快,喊,喊不了,打,没力气,我们太惨了。”
“这就是你们就擅离职守的理由?”厘昔有被气到,“你们把红芙门的安全当做什么?把巡逻当做是什么?我的一时兴起?还是你们玩乐的方式?”
躺在地上的人或动物,他们没有脱一层皮,没有残疾,没有受重伤。
他们只是出了点血,破了点皮,只是累了些,就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此刻,如果有第二个黄鼠狼混进来跟他们躺在一起,趁他们摊倒在地上时,来上一刀,他们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太失望了。
之前面对外敌的不战,前几日为了躲避训练而撒谎,现在把巡逻当做儿戏说不干就不干……
桩桩件件累积在一起,让她失望透顶。
厘昔连气都发不出,心灰意冷道:“算了,是我没能力带你们,红芙门就此解散吧。”
气氛不对,躺在地上的弟子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全部起身看向厘昔。
虎大崇试探着问道:“掌门,你、你是在吓唬我们,对不对?”
“你们经我吓么?我怎么没见你们真的怕过,”厘昔不想多说,转身往回走,“你们放心,是我把你们化成人的,我会给你们足够的灵石生活,你们以后就各自去过活吧。”
她心想,如果红芙门注定早晚都要倒,与其等着凌云宗的弟子上门,不如自己先散了,还能给门派的弟子留一条生路。
这样也挺好。
就是马车不能买了,得迟点再说。
至于门派的话,她以后若是变厉害了,应该还会再起一个。不过这名字一定要改,红芙、鸿福的,也不见带来什么福气,反而招来很多祸端。
下次干脆叫白丧好了,够晦气,可能会物极必反也不一定。
她坐在邯郸院的院子里好一会儿,脑海中将以后的事全都打算了一遍,好似这样才会让她自己好受些。
外面突然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打断她的思考。
“快去,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