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还被逼得换回了原形,以为这样可以灵活些,不被抓到,结果被扯掉了一地鸡毛。
鸡毛满天飞舞。
厘昔走近的时候,一个换回原形的鸡弟子,半边的毛全被扯秃了,“咯咯咯”的,像是在哭。
“住手!”
抓鸡上头的人听不见。
厘昔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住手!没听到的话,需不需要我叫修边幅再喊一次?”
一瞬间,所有人静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门派的弟子表面看起来都很怕她,却又没有真的很怕。
否则不会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话当做是耳边风,犯了又犯。
“给我站好!”
忍着一股怒火,厘昔跟在训小孩一样。
小孩还抱团。
鸡弟子们站一边,抓鸡的站在另一边,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唯有那只秃了半边毛的鸡,混在其中悲惨的哭泣。
厘昔下巴点了点那只鸡,问道:“她的毛,谁拔的?”
没有人承认。
厘昔把黑蛇放在肩膀上挂着,伸手去查看秃毛鸡的情况,发现秃毛鸡秃掉的地方,有一道鲜明的咬痕,咬得肉都差点翻出来了,不像是打闹中不小心弄到的。
倒像是故意咬上去的。
她的弟子不可能那么没有分寸。
建派以来,弟子们互相打来打去是常事,打了上百回都有了吧。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真正去伤到对方。
比如昨日,杀猪声虽然很惨烈,今日看到的猪无能,依然全须全尾,不见任何外伤。
厘昔眉头紧锁,脸色全黑,问秃毛鸡:“谁咬的你?”
秃毛鸡没了毛不敢变回人形,边抽泣着,边伸着鸡脑袋往站在另一边的人群张望。
别的鸡弟子嫌秃毛鸡变回原型后太矮,便蹲下把秃毛鸡抱起来,举过头顶。
这样一来,秃毛鸡就很容易看清每一个人的脸。
“咯咯咯咯咯!!”
秃毛鸡看了好久,突然发现目标似的叫得十分生气。
“咯咯咯咯咯咯!!!”
受伤的秃毛鸡不敢过去,其他鸡弟子翻译了秃毛鸡的话,替秃毛鸡指出了一个人。
“是他!”
人群瞬间散开,一个黄衣弟子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
厘昔走近:“是你咬的?可记得入红芙门的规矩?”
恶意伤害同门者,轻的逐出宗门,重的就地诛杀。
打打闹闹可以,比试可以,可眼前这个弟子,这一口下去,完全是想吃掉那只鸡!
厘昔声音发沉:“解释一下?”
“我咬的,”黄衣弟子抬起头,桀桀大笑几声,“又怎样。”
周遭灯光明亮,照清楚一个人的脸完全多余,厘昔盯着黄衣弟子的脸,微微蹙起了眉:“怎么我看你有些眼生?”
“掌门!”远处一名弟子突然大声指出,“他不是红芙门的弟子!”
接着所有人附和道:
“对!我们从未见过他!”
“他不是我们的人!”
“肯定是从哪里混进来的!”
……
厘昔收的弟子多,又不是每一个都熟悉,对于很多弟子,最多也就是对脸留有几分印象。
但其他弟子不同,他们住在一个院里,每天在同一个食堂吃饭,有什么人,他们都是知道的。
不可能认错。
“你是什么……”
厘昔话没问完,黄衣弟子转身就逃。
“抓住他!”
厘昔命人把黄衣弟子团团围住。
黄衣弟子无处可逃,却毫无畏惧,嘲讽道:“一群废物,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连兽性都给丢了,我真替你们丢脸。”
被嘲讽的弟子们一点就燃,纷纷撸起袖子,要上前教训黄衣弟子。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