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怜儿冠冕堂皇的措辞一套接着一套,顾婉玉心里唏嘘不止。
难怪原主最后下场凄惨,和她的白莲花绝对离不开。
相对原主明目张胆的嚣张,其实像顾怜儿这种披着羊皮的狼更可怕。
可今时已经不同以往。
这一处的东西,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大量的东西没找到,她怎么可能再给顾怜儿机会,让她转移物品?
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妹妹的意思是,本王妃没有资格处置府中的下人吗?或者妹妹觉得这府中管事之人是你,连我也应该听从你的安排?”
顾婉玉朱红的唇角从始至终都弥漫着笑意,可却让人觉得冷。
“对了,友谊提醒下,江夜宁今日不在府中,你若想故技重施呢,可以等他在的时候再上演,免费白费眼泪和精力。”
女人精雕玉琢的面庞充满了无辜,眨着双眸,不动声色地把顾怜儿那些小心思慢慢说了出来。
顾怜儿贝齿紧咬着嘴唇,手指用力握着。
她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这种大不敬的事?
“姐姐误会妹妹了。”
“既如此,那你总应该给我个说法吧?”顾婉玉神色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倒想听听她还想怎么圆。
话落,她转身坐到主位上。
此时的顾怜儿,在她面前像个受气的丫鬟。
江夜宁今日本是进宫觐见,没过几个时辰便折返回了王府。
平日里下人们都各司其职,在忙碌。
而今到家,则未见一人在院中,不远处传来喧嚣声,
江夜宁顺着那个方向而去。
走进一看,看到这么多人围绕在一起,甚是不满。
“怎么?我一日未在府,这府中就这般热闹?”
顾怜儿听到江夜宁冷冽的声音,像找到了依靠,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掉落下来,可怜不已。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
江夜宁一袭紫衣官服,暗色龙纹印在袖臂,贵气浑然天成。
见她泫然欲泣,他眯了眯眸,声音微微缓和了几分,“怎么了?”
“王爷,怜儿……”顾怜儿哭哭啼啼的说不出话来。
管家适时地站出来,半真半假的添油加醋,“回禀王爷,是王妃说顾小姐偷了她的东西,正让人搜身。”
“胡闹!”江夜宁听后大怒,训斥,全身散着阴冷的气息。
顾怜儿掩面痛哭,委屈的不行。
“难不成王爷不先问问有没有找到赃物吗?”
顾婉玉仿若早习惯了他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葱白纤指撑着下颚,懒怠地看向他,言语锋锐,直问道。
江夜宁侧眸直视她,如深渊极深的双瞳幽冷,只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栗。
顾婉玉却丝毫不惧的对上那双积聚着无尽阴霾的眼睛,漫不经心道:“不如王爷先问问自己的暗卫,发生了什么,再来质问本王妃。”
“本王妃,可没有白白受冤的爱好。”她逐一咬字。
暗卫一直在监视顾婉玉,自然是将事情的经过,完全看在了眼里。
看着她娇美的小脸满是处之泰然,江夜宁怔了半瞬,汹涌的复杂一闪而
过。
随后,目光淡淡地看向暗卫,强大的气势周遭的空气好似凝结,“说。”
暗卫有点承受不住男人威压无比的压迫感,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十分胆寒。
转而,恭敬地作了个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讲述了一遍。
正当他打算说出内鬼是谁时,顾婉玉毫不犹豫打断,“王爷可听明白了?”
江夜宁没想到事态竟是如此,暗卫是他的人,话自然信得过。
转而,他眸光一闪,便把目光放置顾怜儿身上,冷冷吩咐道:“来人,将这院中好好搜查一边,一处也不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