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倾夏已经耗尽了力气,坐在山谷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伤口出留出的鲜血已经粘住了顾倾夏的衣服,即使是将衣服同创口分离都消耗了顾倾夏大把的力气。
她的额头已经沁满汗水,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巨大的疼痛像是无数条毒虫趴在她的身上撕咬。
刹那间,顾倾夏忽然想到了奈安。
若是他在这里,定会嗔怪的责备自己一句“身子还没恢复就这么乱来,当真是不要命了。”
想到奈安那年纪轻轻的脸上说出这样老头子般絮叨的话语,顾倾夏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时间紧迫,顾倾夏从军匣中掏出补充体力的药剂喝了下去。
果然,在药效这方面,还是得靠他们星际的高科技。
一股力量扎根在顾倾夏体内渐渐蔓延开来。
随即,顾倾夏便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和绷带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虽然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可一想到季星河此时还在等待着自己,顾倾夏来不及休息,便拖着踉跄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向药王谷的深处走去。
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顾倾夏此时的内心
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许久未曾回来,药王谷的变化之大不禁使顾倾夏咂舌。
介于药王谷的很多人都认识自己,顾倾夏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附在脸上。
“你是谁的病人?伤的这么重怎么还在谷中乱跑?”
顾倾夏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远处跑来一胖一瘦两名小弟子。
此时的顾倾夏看上去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加上他又带着一身伤,样貌便显得更加的狼狈了。
狼狈模样的顾倾夏像极了一个重伤的病人,很快便被药王谷的这两名小弟子当做是谷中养伤的人带了回去。
两名小弟子一边一个搀扶着顾倾夏,嘴里却忍不住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嗔怪一番。
看来药王谷的弟子已经将自己当做是谷中病人了,顾倾夏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很快便编出一套话术来应对。
“我是季星河带来药王谷的,他真是个好人,咳咳,可多亏了他,虽然面冷,但看到我伤成这副样子,想也不想就把我带到了药王谷给我医治。咳咳。”
两名弟子一听到顾倾夏提起季星河的名字,对顾倾夏的态度一下子有了转
变,再不是嗔怪的语气,反而有些尊重。
“原来你是大师兄的病人啊,但你也不能乱跑啊,你不知道如今我们这药王谷不似从前了,处处布满了机关,稍不留神,你的小名都有可能搭进去!说起来都怪那个……”
“你瞎说什么呢?可别犯了忌讳!药王谷的家事是能随便说的吗?”微胖的那位小弟子立即制止了絮絮不停的那个小弟子。
体型偏瘦的小弟子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闭上了嘴巴。
趁着两人拌嘴,顾倾夏开始打量起药王谷。
印象中的药王谷向来清净雅致,有一股世外桃源的归农之意,如今谷中的房屋焕然一新,处处张灯结彩,俨然像是在筹办什么喜事的样子。
“二位师父不要生气,这事都是怪我。这些时日不知怎的,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了,虽说每日都会派人为我送药,可我毕竟是季师傅带到谷中的,见不到他我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与季星河相处多日,顾倾夏非常清楚季星河与病患的关系。
季星河向来孤僻清冷,加上作为药王谷的下一任接班人,谷中的一些重要决策也难免需要
他做决定。
因此,一旦病人的病情趋于稳定,他便不会常常去探望病者,作为他的病患,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一次也是常事。
顾倾夏故意给自己塑造了一个等不到医师的病者形象,一来是更好的伪装自己,二